不再挣扎,但也不看坐在床边的男人,方柏樵背过身去,拉起了被褥盖至肩颈,蜷伏其阖上了眼。
背後许久没有动静。就在他意识快远走的前一刻,比常人温度略低的手指极轻的触上发心,自根部开始,慢慢来回抚挲著他散在枕上的发。
这是男人想表达某种讯息时的象徵举动。他知道,要男人说出口是不可能的,如此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他还是没有张眼,任凭身被翻转过来,温热柔软的物事落在脸上唇上,轻舔吸吮。
你这样就不伤身体当医生根本没生活品质可言,搞不懂你干嘛要走这行。乾脆辞了吧,待在家里就好。
对於男人擅自提出的结论,方柏樵完全不予置评。感觉撬开齿列侵入的舌似乎有失控的态势,他指尖微微一颤,正要抬起阻止,没想到点火的人突然就自己将火灭了。
身边的床垫微微一沉,坚实的手臂环上他腰,没再有下一步举动。
欠著。他有些喑哑的道。
非常简洁的用字,却仍无可避免流露出刻意压抑的情欲,似乎比露骨的床第言语,更撩动他心底敏感的那一处
即使和男人隔层被褥,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绷得多紧。好几天没有肌肤之亲了,也难怪他很清楚男人应是多麽苛刻无理的讨债者。咬住唇,方柏樵试图让倦意重新包裹住他,以压下那股莫名窜起的躁热。
真的疯了,明明已经累成这样
睡吧。裴烱程长臂一伸,室内登时陷入黑暗。所有浮动的思绪,也逐渐,悄悄沉淀下了。
昨天,我care的一个病人去世了。
良久,方柏樵突然低低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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