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的脑子打了半天结,看着被扔回小隔间的被子,眼睛眨了眨,在地上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见柳絮没吭气;又挪动了两小步,见柳絮似睡着似的打着呼声;随即加快的速度,一下子窜到了炕上,钻进了被窝。
许是用得力气大了,扯得伤口一疼,发出了“嘶”的一声。
柳絮终于不耐烦道“刚刚是谁说的,三岁以后受伤没呼过痛的”
“呃”燕北顿时紧抿的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这一夜,柳絮没有睡着,不知是想着事情,还是怕自己行为粗鄙的发出“磨牙”的声音;
这一夜,燕北也没有睡着,不知是想着事情,还是怕自己发出呼痛的声音。
二人,裹得如同两只蚕蛹,一动不敢动,中间,中隔着一道木制的隔断。
第二天天亮之时,二人的脸上,均是一脸的憔悴。
柳絮简单的热了两个馒头,一碗鸡蛋汤,没好气的端到燕北的面前。
燕北不敢吭气,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汤,肚子里虽然空得厉害,却愣是没敢拿第二个。
以前顶着阿黄的身份,可以撒娇,可以卖萌,可以要好吃的牛轧糖、奶昔和冻秋梨。
现在恢复了燕北的身份,却突然发现,他不知如何面对柳絮了,总觉得局促不安,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吃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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