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只魍魉,活着的是一副皮囊,而杨逸就是我的心。心没了,我要如何能活下?”
“你……知道?”我记得我没将这部分讲与她听啊。
苏蓉蓉有些凄凉地笑了笑,说道:“我从前,也是个大夫。”
不知何时,沈慕已经坐在木椅上,拿起茶杯,用茶盖拂了拂漂浮着的茶叶,悠闲地喝起了茶。
“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经死了。身体里五脏六腑都化为了一体,全身冰冷没有心跳,没有他,我寻不到活着的证明。不食不眠,我多余的人生就是为了他而存在。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呢,大概是,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就这么跟我说‘我不大会取名字,苏蓉蓉可以么?’我望着日光下他模糊的剪影,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问。”
苏蓉蓉的侧对着屋外的月光,眼眶里银光闪烁,像是水滴在晶莹的玉上,干净透明。
秦寿很没脑也很没情调地说了一句:“他为何不问你真名啊?”
我用力地白了他一眼。
“大概是,他晓得,重生的人,应该要有一次机会和过去告别吧。而名字,总是能提醒你是谁。”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原叫阿玛歌,生活在一个瑨国边境的小部落里,对于我们部落族人而言,部落就是我们的国土,我们不依附,也不畏惧任何人。在部落里,有力量的人就可以掌控一切,包括部落里所有人的生死。就像你们的皇帝一样。”
“力量又不像权力,有目共睹,要如何判定呢?难不成打一架?”我问道。
“国与国之间的强弱又如何判定呢?”
“真是打架啊……”
“是又不是。是决斗,以一方的当场毙命结束。因此每一次族长的产生,都是血流成河。”
就如同强国的诞生,也是血流成河么?果然为王为帝的诱惑已经将生死置于常事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