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逃出这间热的要死的教室,我步伐雀跃地跳着出教室,一转方向却差点撞到人,还好我刹车及时,尽管这样,也还是嗅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鼻尖距对方的衣领只有仅仅两厘米的距离。
脑海一瞬间回忆起曾经类似的场面,与之不同的是,那次我的鼻尖是真真切切地撞上的对方的锁骨,眼泪都给我疼出来了,现在想起来鼻尖更是隐隐的开始幻痛。我赶忙向后跳了一步,先发制人地质问来人,你干嘛躲在这里吓人?
对方神情淡淡,眼睫垂下来时显得疏离而冷淡,不太好接近,但他此刻看着我,眼里的神色冲淡了那种感觉,反倒竟显出些奇异的温和。
是你自己不看路,碰瓷还怪我?他反问我,原本斜倚在墙上的身体站直,走上前要来拿我手里的东西,我眼疾手快识破他的意图,抢在他手伸过来之前塞过去一根笔,顺便按着他的手指把他的五指合拢,手心里是我那根犯罪的笔。
他挑了下眉,没阻拦我的动作,顺从的收好那根笔,却又另一只手伸过来,对我讲,试卷也拿过来,没有别的作业对吗。
应该是背了一天的书,他一向冰凉的嗓音听起来浸着一股干涩的哑,但还是很好听。我捏紧了试卷,明摆着一副不想给他的架势,绕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背往前走,转移话题道,今天有炖银耳雪梨汤吗,我想喝这个了。
他把我从身后扯回他身旁,见我实在坚持不肯给他也就作罢,边随口回我,今天早上出门前不见你点菜,现在又想喝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撇撇嘴,理直气壮道,那早上的时候我确实不想喝这个啊,现在想喝了又不能怪我。
他好笑地屈指敲了一下我额头,得到我怒目而视的回应才慢悠悠地道,想喝那就自己做,阿姨已经下班了,或者你付给她加班费让她给你做也行。
才不要。我嘀咕了几句话没让他听到,他揽着我的肩膀低下头来,特意侧耳到我嘴边,问,什么?
本来就没打算让他听到的话我当然不会说出来,于是我推着他的脸侧让他目视前方,故作严肃地训他,走在路上不要总是转头,专心看路。
他低低笑了起来,我的手撑在他脸侧,底下触感绵软温暖,却又能感受下颌线处坚硬流畅的骨骼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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