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拙在原地僵了好几秒,一动也不动地望着试衣间里的镜。
镜倒映出试衣间紧闭的两扇门,洁白的木门上刻有欧式浮雕般的纹样,顺着那些巧夺天工的浮雕花纹一路向下看去,能看到门外极少一部分红地毯,还有地毯之上,那双来自英国手工制作的黑色皮鞋和一小截裤腿。
她的心在一瞬间被千斤巨石压着,狠狠地沉了下去。
麦立刻捂住了嘴,倒吸进嘴里的冷空气依然发出了一点尖锐的声音。
像刀锋,划开若拙的耳膜。她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停跳了许久许久,然后浑身,从指尖开始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门外的人,看不到脸,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那双鞋还在那里,像极了在炫耀耐心的猎人,蛰伏在门口,等待着猎物上钩,只要她敢把门打开,他就会冲上来狠狠咬住她的动脉让她见血封侯似的。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还不想马上把他推到对立的立场上去!
若拙觉得自己此刻宛如身在一艘撞了冰山,即将沉没的船上的不会游泳的人。无力回天,只好一点点,亲眼看着自己被冰冷的海水吞噬淹没。
她该怎么办?
麦乌溜溜的眼睛里都要挤出眼泪了,她用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嘴巴,却紧抿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若拙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别……”
与此同时,她看到麦眼里的泪水滚了下来,她不断摇头用口型说:对不起,若拙,对不起……
门外安静如初。
越是安静,就越能清晰地感觉到危险一步步逼近。
这段留白的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火烧一样煎熬的。直到那双皮鞋的鞋尖调转了方向,顾钦辞深沉如晦的嗓音又一次响起:“先换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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