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你眼里毫无优点?”蓝浓眨了眨眼睛,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被冒犯的迹象,似乎仅仅是好奇。
出乎意料,这个问题花了向导更长的时间。
“我不得不说,”最终,李维坦转过头,看着火光,轻声说,“他并不是毫无是处——在某些时间内,我像所有脑袋空空的青少年一样崇拜过他。”
蓝浓瞪大了眼睛:“拜托,这是个玩笑。”
“和蓝别阶本人无关。我崇拜力量,一直如此。”李维坦严肃地看着他,“蓝别阶拥有的天赋和力量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而我当时太年轻,太幼稚,太向往了。”
“他并没有用这种力量做正确的事。”蓝浓摇了摇头,“他犯了非常可怕的错误。”
“并不全是如此。”李维坦低声说,“至少在我……跟随他之后,那些轻视我的声音短暂地绝迹了。”
蓝浓怔了怔,接着,他轻轻地“啊”了一声。
“姜留曾经是最大声的那一个,他不止一次怀疑我有病——因为我的出生。但即便他和蓝别阶亲如兄弟,他也从来没有在蓝别阶面前对我不尊敬过。”李维坦自言自语一般说,“你的父亲在大部分时候像一堵墙一样,把所有可能的危险和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所有对他忠诚的人,在他身边时都绝对安全——在那件事发生前,我都是这么以为的。”
“他背叛了你的信任。”蓝浓悲伤地扭开头,“天啊,我多么希望这些事情没有发生。”
李维坦不耐烦地说:“省省你的理想主义吧,孩子。你甚至不是需要接受这些事确实发生了的那个人。”
蓝浓勉强地笑了一下。
“那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接受,也不是完全无法预料的。”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中,向导放缓了语气,“无论什么时候,你的父亲都一直是一个极度傲慢,极度自私的控制狂。他总是独自决定一切,是个毫无争议的独裁者。尽管他庇佑他的下属,但那更像动物守卫自己领地。我对他从来没有过超过战友的期待,所以也没有那么强烈地感受到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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