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坐在床边,刚才还乖顺的脸上现在只剩下冷漠,他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到别墅里寂静的不再有任何声音,林州逸这才缓慢的起身,在他不被项圈和锁链拴住的日子里,他已经乘机在温琛的房间里摸索过了,他确定魏明煦的骨灰并不在温琛那里。
其实从一开始,林州逸就怀疑骨灰是在温尧手里,毕竟就温尧的心思最重,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温琛那里断断续续的找过,确认了那里确实没有。
温尧太过细心,也不像温琛那么好糊弄,所以林州逸之前都没什么机会,今天,因为对方被婚礼绊住了脚步,林州逸终于有机会可以在他的房间里寻找丈夫的骨灰。
就这么摸索了大概半小时,还真给他从书桌柜子的下方找出来一个小型的保险箱。林州逸的手都在抖,他哆嗦着,先是试了一遍温尧的生日,显示密码错误,他又试了一遍温琛的生日,依旧是密码错误,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林州逸犹豫了片刻,咬咬牙,成败在此一举,大不了就是再回到之前当宠物的日子,他试了自己的生日。
“咔哒”
箱子竟然真的开了,里面只有一个普通的小瓶子,果然就是之前给他看过的,装着魏明煦骨灰的小瓶子。青年猛的抱紧了怀里的塑料小瓶,他的手指攥得很紧很紧,紧到指尖都泛白了。
林州逸开始落泪,但是他不敢哭出声,所以只是咬着下唇沉默的流泪,仿佛满腔的委屈都有了可以倾泻的地方,他就这么坐在地毯上抱着丈夫的骨灰默默的哭了很久。
最终,林州逸还是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他把保险箱恢复原样又放了回去,那个塑料小瓶被他藏在了床底下。青年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已经找到了魏明煦的骨灰,下面就只要找机会逃跑就好了,最艰难的时光都已经遭受过了,他要带着丈夫的骨灰好好的活下去。
温家,温尧已经联系上了林州逸的父母,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儿子的前夫都已经去世了,现在儿子竟然要二婚,还是又跟男的,而且是自家这么多年的邻居。
不过比起身为孤儿的魏明煦,温尧显然更能让林州逸的父母接受,他们当初也不光是因为魏明煦是男的,还有对方的家庭条件实在是配不上他们家州逸,不过现在人都已经去世了,想这些也没用。温尧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人长的也是一表人材,林州逸的父母考虑了一下,接受了他的婚礼邀请。
为了筹备这场盛大的婚礼,温尧几乎是忙碌了整整一周,什么都是他亲力亲为,他的好心情人人都能看得出,英俊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比起之前那样总是带着温和的虚伪面具,整个人看起来都真诚多了。
婚礼当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别墅里就涌进了许多人,有化妆师还有发型设计师以及准备拍婚服照的摄影和准备人员。
林州逸在卧室里安静的任由她们摆弄,给他剪完发型弄好头发,化妆师边给他化妆边忍不住夸他皮肤真是又白又细,还说自己很少见他这样漂亮的男生,哪怕出去当个明星都绰绰有余。青年对于这些友好地夸奖,都只是礼貌的笑笑,就在快要化完的时候,林州逸小声的告诉化妆师,自己想要去一下洗手间,化妆师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用急,慢慢来。
青年出去房间,专门去了二楼外层的公用洗手间,他反锁上门,今天来的人很多,温尧在另一个房间化妆,温琛在父母家里帮他们迎接宾客,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适合逃跑的机会了。
林州逸从洗漱台的柜子下面,翻出自己早已放好的口罩、卫衣和牛仔裤,他快速的换上这些衣物,又摸了摸卫衣前面口袋里的塑料小瓶,还好,丈夫的骨灰还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林州逸用卫衣帽子把头遮住了,他用水沾湿了自己刚剪好的头发,让那些被固定好的精致刘海软下来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又戴上黑色的口罩,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现在,面前的青年就像是任何跟着进来的工作人员,林州逸打开门锁,外面的人基本都在忙碌,没人去注意这个戴着口罩和卫衣帽子的普通青年。
林州逸就这么不受阻碍的走出了囚禁了他整整一年半的地方,这栋别墅既承载着他和丈夫美好温暖的回忆,也是温家兄弟折磨淫弄他无数次的地狱。
林州逸出了别墅,他跑的很快,几乎是用着狂奔的速度,他在逃离困住他和魏明煦的地狱。
等跑出了小区,林州逸因为长久没有运动而弓下身急促的大口呼吸,他的心脏非常痛,口腔里也满是铁锈的味道,可是他的心里却非常激动和喜悦,他终于自由了。
林州逸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他在计划要逃跑后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从自己的卧室里翻出来了以前随手放着的一些现金。
他没敢回去父母那里,怕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温尧的婚事,再把自己送回去。林州逸打车去了火车站,他现在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所以也无法购买机票之类的来让自己跑的更远。
青年焦急的在火车站踱步,没有证件他连火车都坐不了,思来想去,林州逸去了汽车站,他随意上了一辆大巴,他不想管这辆大巴会通向哪里,只要能带他逃离这个地方,跑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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