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方越航抓住我的双臂，低头看着我，仿佛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哥，除了方远霄，还有一个人有能力让你免受黎家的追责，你愿意跟他一起走吗？”
他面对这样的事情表现得比我还要成熟，我却出于难堪不想和他讨论这些。
“哥！”方越航抓住我把我推到椅子上坐下，他自己拉了张坐在对面，长腿一伸，把我困在中间。
我有些混乱和发热的脑袋转了两圈，冷静了一些，勉强找出一个人来，“方晋楠吗？”
方越航：“是他。”
方越航低下头，找寻着我的目光，“黎家近期有和隔壁市的于家结亲的打算，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方晋楠却在消息发出前让方远霄知道了他的身世，而方远霄的行动快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这样一来，于家的算盘算是崩了一半。”
他等了几秒，“哥，方晋楠打的什么主意你知道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
“哥，你还真是对身边的人和事都不上心啊。”方越航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我猜方晋楠下一步就要和黎家脱离关系了，你会是他和黎明晖谈判的筹码之一。”
我聚焦起眼神，和方越航对视上，他的表情有片刻细微的变化，我看不懂，只问他：“方晋楠为什么这么做，没有人会放弃自己这么多年的事业。”
就算他年轻敢闯有魄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把方、黎两家都弃了，这与裸奔无异。
“为什么呢？”方越航眼里疑惑，旋即又笑了开来，唇红齿白的，透着一股天真气：“当然是因为你啊，哥，抛掉俗世的烦恼换来一个你，这太值了。”
我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方越航眼神躲闪一瞬后又很自然地看过来，嘴角的弧度依旧。
“方家给黎氏的商业支撑撤出后黎明晖肯定不想继续受创，如果这时候方晋楠在背后捅他一刀，那方晋楠就会成为黎明晖恨不得立马扔出手的烫手山芋，反正方晋楠不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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