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收拾饭盒时偷摸着瞅他一眼,尽管病中有被好好照料,江观还是消瘦了很多,不似之前的高大俊美,宽大的病服遮住了腰腹处的伤口,露出的腕骨瘦削分明,久不见光瓷玉一般的手指正缓慢滑动着屏幕,他低着头,稍长的额发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房门突然被推开,江观手指动了几下将手机翻了个个儿埋进被子里,他看向门口,自称是他堂哥的男人几步走上前,见到他脸上挂着笑容:“小观?我听医生说你已经可以说话了?”
江观笑着点点头。
江承典忍住恶寒,心里嘀咕失忆了性格也变了,这位主儿以前哪有这么喜欢搭理人,还时不时笑一笑。真是笑得他一身恶寒,活久见。
不过他这般不情愿也要装作情愿地探望江观是有事说的,他十分欣慰地拍拍江观的手背:“小观啊,哥哥我看着你一天天地好起来也就放了大半的心,那什么,江霭没有来看你?”
江霭?
江观没听人说过江霭是谁。
江承典见状把剩下的心也放下了:“江霭,嗐,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当时你要不是听你妈的遗言亲自跑去接江霭,也不至于在路上……”
江观听着,神情平静,江承典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你瞧瞧,这几天他连个人影都没出现,我看真是个白眼狼。”
是不是白眼狼无所谓,小孩儿一个,实在不行等长大成年了立马丢出去。
护工切了水果放到小桌上,江承典吃了几口,叹口气,说:“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很急也很难受……”
江观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下,很快又松开了。
“小观,失忆的事你那些朋友都知道了,可你看看现在,你把他们当朋友,他们连来医院看你一眼都不愿意。那天ELA的事你也没听完,ELA出事,都是我爸硬生生替你扛过去的,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可公司还得养活那么一大帮子人,做出那件事也是不得已……只有我们是你的亲人,你别怪我爸。”
他缓缓拍着江观的手背,后者听了动也不动,安安静静。
江承典又待了会儿,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江观就像是个傻子,只会温和听着,最后江承典道:“小观,公司还给你留了个位置,你好好养病,哥哥我等着你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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