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护工照例给他按摩胳膊的时候,江观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谁雇的护工,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长相敦厚的老实男人,看见江观醒了也只是看一眼。
其实他心里觉得江观很奇怪。
大梦苏醒,换做自己失了忆,连家里人都记不住,肯定是惊得睡不着,这位江先生,却是淡定地好像一切都不在乎,只有那双漂亮的眼中偶尔闪过几点迷茫。
但他不多看也不多说,只想勤勤恳恳照顾人好拿走自己的那一份钱。
江观躺床上三个月,暂时动不了,这几次醒来总是分不清具体的时间,醒来后也是进行各种的检查、针灸、心理疏导,他平躺着任护工按摩手臂、双腿的肌肉,许久后动了动手指。
护工看见了,探过头问他:“江先生?”
这几天已经听许多人叫他,有的叫“江先生”,有的是“江观”,有的喊“小观”,江观突然想起了那个年轻的漂亮的男生,只会游离在人群外看他。
不。
是打量,是一寸一寸想把他里外看透般的眼神。
护工问:“江先生,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江观回过神后点点头,随后护工摇起病床,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保温饭盒,打开后是混着蔬菜碎的白粥,护工拿勺搅了搅,舀一勺递到他的嘴边。
江观紧紧抿着嘴不动,他还没有刷牙,江观动动嘴唇:“漱口。”声音有些喑哑难听,好在是能说话了。
护工这才恍然,急忙拿过漱口水递给他。
医生说他意识很清醒,身体也恢复得不错,江观也同意尽早进行复健,他吃完东西向护工要了手机放在手边,低着头刷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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