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徐元盛冷冷道:“愣着做什么,要本官来此喝西北风么?”
这席开得好不容易,徐元盛左右讨不得欢喜,一团眉毛皱着便没再舒展,只好出下策招了舞妓,一人侃侃而谈些无所谓的江陵琐事民俗,苦苦相撑。
纪酒月捡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吃,听得耳朵起茧,喝了杯底的酒,后面的酒侍要来给她添,被她挡了。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1]”
那淡藕荷色琵琶女指如玉葱,拨弄了两声琵琶,声细如蚊地唱了几声调子,好不慵懒。
纪酒月松松地靠在椅上打扇子,看着眼前剑姬软若无骨的身段随乐舞那《剑歌行》,舞得如同条无病呻吟的蚯蚓,禁不住蹙额闭了闭眼,状似无心道:
“徐大人,使臣本官倒有一案尚毫无头绪件事,还要谢过徐大人?”
这徐元盛正侃侃而谈东西乱扯,未曾想过纪酒月直忽出此言,当下愣在了位上,手心忽然汗津津洇湿了一片锦绣。
“纪大人这...恕下官糊涂,竟不知有何...”
“哦?”纪酒月听了好似甚是不通,刻意回头看了沈晟钧一眼,摸出那一张梨花帕疑惑道,“徐大人赠本官两支羽箭,本官还未谢过。”
着两只羽箭直让那徐大人四肢百骸如坠冰窟。
自沈晟钧那夜只捡了那一半的箭头,给他只留下了半只惴惴不安的羽毛尾,那羽毛隔靴搔痒,只搔的他心神不宁,如坐针毡。
他心中有鬼作祟,一见便明了,又怎的风平浪静,竟哭丧了脸,抬袖子鼻涕一把,呜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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