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昀是他表字,唤表字以示亲疏,沈晟钧微愣了一下,萧凌燕此番,分明是借他故意气一气纪酒月罢了。
“纯昀?”
纪酒月闻言一停,扬起眉毛。
萧凌燕见她提起兴致,便前来意图挽她,她贵为郡主,早于这富贵夫人间学得了几番勾心斗角的法子,此刻故作那王族闺秀的气魄,颇为大度地微笑道:
“纪大人有所不知,本郡主与少卿大人少时便是相识...”
可是诏书令大人展了扇子,饶有趣味地打断道:
“旧相识,是么?”
沈晟钧眯了眯眼,看着她扇上一枝梨花招来摇去,一幅风流别致。
萧凌燕这句话于谁都套不到好,她生在江陵,远京畿已久。那“八方令”使诸侯王皆疲惫怠惰,安于一方,昭京其中种种,她尚认识的浅薄,而这些小把戏在纪酒月眼里,怕只像是跳梁小丑。
“诏书令大人莅临,还望临江郡主自重。”
沈晟钧淡淡地回道,用了疏离的称呼,敛眉避开了萧凌燕僵直的眼神。
“亦请郡主节哀。”
纪酒月见状冷哼了一声,并不理在一旁的萧凌燕,而是拂披风径直入座接了茶,茶盏下偏头看了沈晟钧一眼,她眼尾修长冷冽,眸中毫无半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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