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棠一愣,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宋公子?宋公子?你是死了吗?”
宋砚:“……”
但凡他有点骨气,这时候就该跳起来和顾明棠打一架!
然而服用过药物的身体沉重得像是背上一座大山,手脚都像是陷入泥浆之中,动弹不得,顾明棠看着他扭曲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宋公子,你别急着死,你能先把遗产留给我吗?”
屋里暖融融点着熏香,宋砚却浑身发寒。他控制不住地起身拿起笔墨,如同木偶一般,僵硬地写下几行字,颤抖着交到顾明棠手中。
顾明棠顿了顿,真有这种好事?
她吹干笔墨,将遗书收好,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喜服上,眼珠子一转,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
啊,做个坏女人可真快乐。
宋砚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让侍女与顾明棠过于亲近,尤其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沉得住气,哪怕这是自己府中,他也存了几分戒心,在大婚之前,严禁任何人协助她逃离。
宋砚做梦都想不到,他的命令恰好为顾明棠的所作所为提供了可乘之机。
寅时才过,侍女和喜娘已经沉默地候在门外,叩门而入,“姑娘,您醒了吗?”
模糊的呓语从盖头下传来,身着喜服的新娘坐在床边,身体似乎在轻轻颤抖。侍女得了宋砚的吩咐,不敢多言,吉时一到,便半拖半拽架着人出了门。
外头的喜娘提着帕子,欲言又止,等把人送到前厅,才低声问道,“新娘子来不及开脸上妆,会不会不大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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