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通话只拨出几秒就被对方接通了,这是秦尔的最快反应速度。
“亮仔?”
嗓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尾音却稍稍上扬,透着几分焦急。
“怎么样了?”
“阿姨...阿姨生气了吗?”
一定是很生气吧?自家乖崽被残疾同性拱了,换谁都会生气的吧?
自主蜷曲的食指扣着手机的不锈钢边框,秦尔盯着屏幕上的柯基头像,抿了抿唇,又抛出一个问句,“你还好吗?”
右手越收越牢,耳廓紧贴手机,钱途亮仔细听着听筒那一头的每一个字句。钱妈就在他身旁坐着,钱妈的审视目光就在他身上扫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安抚话语只能被门牙咬碎,只能被生生咽下。
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压下汹涌的情感,钱途亮只轻声挤出一句,“我没事。”
简短平淡的话语是一反常态的。
眉头微微蹙着,秦尔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发问,“亮仔,阿姨是不是在你旁边?”
精致的长指甲在钱途亮眼前晃了晃,又被内曲,向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扬了扬下巴,钱妈示意儿子把手机给她。
“嗯。”
钱途亮在防御,钱途亮在撤退。托举手机的右臂下意识地内收,像是被踩着了狗尾巴,阿拉斯加犬的脊背先是僵硬地一直,紧接着,又向后拱起,靠在了沙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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