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侍卫动作麻利,把三殿下抬走,这才还了凌云殿一个清净。
“夜白——”篆虚下巴垫在夜白肩上,喃喃道:“你可以爱着临魈边,但我不许你爱扶央——”忽的起身,想了什么:“我领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拉起夜白的手腕就往外走。
夜白不明白他这话是何道理,只得跟着他走,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篆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命人给他施了什么法,之前他明明灵力衰微,身心疲惫的,此时却一扫乏累,身心舒畅。
一抬八人大轿正停在殿外,夜白迟疑了一下,篆虚转过身向他伸出手:“今日你慢慢的看,不急——”
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着那只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他无法抗拒,于是轻轻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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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微凉——
走出轿子的时候,天空正飘雨,洋洋洒洒,泼墨一般,落在衣襟上也是星星点点。
一旁的侍从打起了伞,篆虚却接过伞,放在了夜白的头顶,侍从们见了,虽面上平静实则内心讶异,他们高冷绝情的二殿下怎么就给一个男子打了伞?不禁连连称奇。
现下日头刚落,清河的人稀稀落落的,偶尔有洗衣妇蹲在水边搓着衣裳,或者几个顽皮孩童跑来跑去。夜白不明白篆虚为何要带自己来这儿,前几日他与泯空尽刚在这儿放过河灯,疑惑之际,篆虚拿出一盏荷花灯,说道:“夜里无趣,想放灯了——”
不明所以的望向篆虚,不懂对方何意。
篆虚也不理他,侍从拿来一支蘸好墨的笔,篆虚在夜白那张问号满满的脸上穿梭一阵,然后念着:“夜下白昼,黄泉归路,我等你。”然后冲他温柔一笑:“夜白,这盏荷花灯,我为你燃——”他如此说,默默落笔,不知写了什么,烛光映照下,这张疏离漠然的脸,忽的有了温度,让夜白心口越跳越快,而此时他不知自己跳的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心动不息。
“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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