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奎双手抹了两把臭气熏天的脸,指着小伙子的背影大声说:“小子,你还嫩了点,你给老子等着。”
天要黑时,王惠贞正在院里收拾,云忠和云贤两人从外面进来了,她问:“你们两个跑到哪儿去了?这时才回来。”
两人不作声,急匆匆地进屋去了,可弟兄俩挤眉弄眼的样子还是被王惠贞看到了,自从前天在地里把那件事告诉云忠后,她就一直担心他闯祸,还好,这两天还算平静。
又过了两天的下午,晚饭已经做好了,可三个弟弟都还没回来,王惠贞叫妹妹云彩去找他们,她和母亲在院里做作针线活等他们回来吃饭。
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连出去找人的云彩也没了人影,母亲埋怨说:“真是放狗找羊,羊没回来,连狗也不见了。”
正说着,院门“砰”地一声开了,云彩扑爬跟头地按进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好了,打——打起来了。”
“哪个跟哪个打起来了?”王惠贞一把抓住妹妹,紧张地问,一丝不祥之兆罩上心头。
云彩说:“云忠带着一帮人,跟河西村一个姓胡的一帮人,在河坝里打起来了,听说打得头破血流了,你们快去看吧。”
王惠贞和母亲发疯似地跑了出去。
到达河坝时,王惠贞发现情况远比她想象的严重得多。
虽然械斗已经停止,可双方仍然持械对峙着,双方各有十多人,都是些毛头小伙,这方以王云忠为首,对方为首者应该就是胡仁奎。
此时,两方的首领都严重受伤倒在地上——云忠左腿鲜血直流,云诚和云贤正用衣服给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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