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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丫头!”
又是一年仲夏,C原最美的时节,夕Y斜映,把将将收住的一场雨水照得漫天水汽,晶莹剔透;一座七彩的虹桥近近低低地压着浓绿,洗净的天空上一只雏鹰滑翔而过,戏弄般追逐着C地上惊慌失措的兔子。
一匹雪白的高头伊犁马踏着厚厚的C地,不敢快,又不敢慢,马上人握着缰绳,俯身呼唤着前头奔跑的人,N绿的小头巾随风飘飘,银白的小袍子卡着腰身真像没来得及换mao的小兔子,不过丈把的距离却是理都不理他,头也不回只管往远处跑。
这半日在金帐中城找也找不到她,好容易在营外C地上看见了,彼时她正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小邱凹处,出神地盯着一只透明翅膀的蜻蜓起起落落,那落寞的小模样好是可怜。他一路来的心急瞬间就更加难耐,等不及近前就忙唤了一声,以为她就要迎着扑了过来,谁知竟是愣了一下,起身就跑了。此刻他想追紧又怕马太快收拢不住伤了她,叫也叫不应,齐天睿又气又笑,没办法,只好从马上跳下来,也徒步追去。
“丫头,丫头!”
男人的步子毕竟大,狠狠追了J步,一把把人拽住,她拼命挣,他急了,大声喝道,“你听不听话!”
她吓得一僵,他就势用力扯进怀中,一低头,才瞧见那浅浅的琥珀上浮着两颗泪珠儿,b那C地上聚起的雨珠还要大,还要亮,“这是怎么了?”
不问倒好,一问,嘴巴一瘪,那泪珠滚下来就是扑簌簌地止不住,掉在他围拢的手臂上,噼里啪啦。齐天睿看着本该心疼的,不知怎的却被她这副委屈得要Si的样子给逗笑了。满面笑容,心里好不适宜,开口却是一本正经,“说说,谁欺负我丫头了?相公这就替你出气去。”
“我要回中原去!”
“哦?”他一挑眉,“这就腻了?先前是谁跟我说:C原天低、天蓝,云朵都有命,流水都是琴音?”
“冬天太冷,苦春太长,风太大,雨也大,我受不得!我要回去了!”
“我倒觉得b江南的天气爽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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