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她说到这里,目视着皇帝道“又或者从小认识,交情深厚,陛下也觉得不妥当,那天底下青梅竹马岂不是都要被陛下杀光了”
这是提醒她曾经对元烈有救命之恩,皇帝面sE一顿,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人莫名其妙地觉得胆寒“别在朕跟前玩花样,你就不怕朕立刻杀了你”
李未央微微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既然想要杀人灭口,臣nV也没有办法,只是想要请陛下动手之前,请先想一想元烈,他若知道我Si于你手,会如何看待陛下”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皇帝却非常喜欢欣赏别人在临Si之前的恐惧之态,李未央对他的这种心思早已m0得一清二楚,她若此刻求饶,恐怕他立刻就会杀人,但她毫不畏惧,他反倒会顾忌三分。
皇帝听得面sE凝冷,周身戾气B0发,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如苍鹰瞰兔,寒戾不已,终究冷冷一笑道“原本朕也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妨碍了大事,哪怕脏了朕的手,也要替他处置掉你这样的脏东西了”说着,他突然厉声道“来人,用杖刑”
两个侍卫闻声立刻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红漆刑杖,李未央很是明白,皇帝向来出手狠辣,这刑杖绝非寻常棍bAng可b,一杖下去,可能就会要了她的X命。她心知对方绝不容情,却大声道“陛下的心思,臣nV虽然不能全然知晓,却也能猜得一二,难道陛下不想听臣nV说完始末,就要动手吗”
这一番话语速不快,声音轻缓,却让皇帝听得神情大变,随即开口道“不光善于耍诈,还胆大包天居然妄自尊大说猜中了朕的心思,罢,说来听听”
李未央瞧他神情变幻不定,眼中更是风云诡谲,知道他必定是除了杀机之外,又有另外的意思,定眸看着他,口中不冷不热道“陛下的心思并不难猜,是想要更换太子么”
这一句话说出来,整个御书房里的人神情都变了,两个护卫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发。皇帝冷笑一声,挥一挥手,那两个侍卫躬身就退了下去。皇帝还没开口斥责,就听她声音落下去,又微微一笑道“怎么,陛下愿意听臣nV细说了吗”
皇帝呼x1微梗,半晌才复开口,漠声道“朕也很想知道元烈倾心的nV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妨细说一二,若是说得有理,朕说不定会饶了你的X命”
李未央只是微笑,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她语气淡淡地道“陛下从来没有属意过太子继承位置,可这些年来却一直派了各sE人等在元烈身边打转。难道不是想要推他上储君之位,继承大统吗”十根手指有长短,寻常父母对待不同的子nV尚有偏颇,到了皇家,这一点偏心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如大历的皇帝那般护着八皇子,生生让其他儿子斗得你Si我活,最后才将八皇子拱上太子之位,越西皇帝再如何扭曲疯狂,那一片对元烈的偏Ai,李未央看得何等真切。但在今天以前,她只是隐约有预感,却不能揣测得如此到位,可今天听皇帝说她坏了大事,不由自主便想到了此处关键。
皇帝面sE就是一变,这个心思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甚至裴后在看到他将元烈袭了旭王爵位后也降低了戒心。
好一个李未央狡猾之至
看起来不过平平,背后竟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便是在朝为官数年之人,怕是也没她算计得JiNg明。皇帝不由冷哼一声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李未央微笑,她早已注意到在元烈的身边有一些十分奇怪的人物,教授元烈的除了被刻意模糊的帝王心术,还有一些御下之道。可这些人做得并不露骨,只是若有若无,就连元烈也是心中怀疑却没有说破。可能元烈心中也很明白皇帝的真意究竟是什么,只不过他并无心帝位,所以从来都是故作不知。
如今皇帝想要对李未央动手,分明就是觉得她碍了元烈的皇帝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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