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穆笑起来是真的好看，混血的面容本来就棱角分明，灰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有宝石般的光。但他是不常笑的，也许是太过于年轻就担了太多的责任，大部分时间，姜穆总是不动声色的。
只有谢然看过他最多的笑容。
从姜穆的少年到青年时期，他的笑容一直是留给谢然的。
但他们两个关系复杂的这小半年，就是谢然，也不能经常看见他笑了。
谢然呆呆的摸了摸姜穆的脸，突然觉得自己肚上的肉也算没白长。
“哥哥”他叫了姜穆一声，却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乎乎地看着姜穆，也笑起来。
但他的表情太好猜了，整个人的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姜穆只觉得心头软了又软，他的然然从来都是软绵绵的，乖得简直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
他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小猫崽，不管姜穆对他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留下了怎样难堪的回忆，只要姜穆对他露出一点温柔的模样，他就又会颠颠地凑上来，把柔软的白肚皮露给姜穆，用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姜穆，等姜穆过来抱抱他亲亲他。
谢然越是简单乖顺，越是衬出姜穆自己有多卑劣。
从头到尾，他都拿捏着谢然对自己的这份依恋，胁迫着谢然，让他不敢离开自己。
他也想过对谢然放手，但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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