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处黑影叠加,混同夜色苍暧,人如影淡。
马儿前蹄略屈,鼻息哼喷,长鬃频抖,显是久等不耐。
远处有人一路小跑而来,顾不得擦汗,只低声禀道“刘将军说,新宅附近都已扫清,卫戍也均依旧宅时例,还请将军放
谢明远一收马缰,微微晗首,抬眼望了望前方府院高墙,面色略沉,不发一辞,便催马返身,意欲离去。
那人却在后面急急地叫住他,“将军,”待他回头。语气却变得极是迟疑,声音也低了下去,“方才颍国夫人府有人出来,说是奉了夫人之命,请将军过府叙茶。”
谢明远眼角发皱。面色不豫。压着嗓道“谁允你们将我今日来此之事说出去的”
“无人敢言”那人一急,慌忙上前道“将军的脾性大家怎会不知。又哪里敢说出去只是方才那人说说颍国夫人有言,将军既是真英雄。又何必常年行畏首之事”
语至最后,竟似无声。
谢明远嘴角抽搐了一下,飞快回头,看向那宅院大门,门口盏灯笼柔光散渺。映得他眼底流光飞荧半晌后才低下头,沉叹一口气,勒缰转马,策鞭过去。
府院灯烛灭了大半,唯西厢一角仍然透光,晕晕黄黄,依稀能映出院彩绸之色。
纱灯其绯,烟雾缭绕。
凉城秋暖,屋内湿帘已撤。英俪芹坐在屋。只望着一角窗棱,神色微怔。良久后忽听外面传来轻响,又过了一阵儿,灯笼光远,再无人声。
夜色静谧,诺大厢院仿若了无生气,独她一人。
她闭了闭眼,忽然开口道“既是来了,为何在外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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