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仍然沙哑,如碎石一般擦过她耳廓,撩动她心头轻波。
她轻轻摇头,可手却不停在抖,额上汗涌得越来越多。
他伸手去擦她的汗,身又伏低了些,凑去她耳旁,看进她眼,慢慢道“莫怕。”
她点头,就见宫人端了一盆盆烧好的热水进来,又有人急急在床尾撑了帐,高高掩住她大半个身,然后来替她宽衣除裙。
未过多时赵烁便至,躬身趋步入内,额上皱纹满是大汗,想来亦是一路疾行,不敢耽搁片刻。
他又定定看了她一眼,才松开手,侧身到一旁,让出地方给赵烁。
赵烁快察一番,回身道“陛下这是要生了,眼下移动不得,还请平王殿下今夜去别殿歇息”话毕,又连忙转身,叫宫人去太医院传内舍生及一直在候的稳婆前来。
他屹立如峰,像没听见赵烁之言,站着不动,眼睛望着床上,人紧绷如满弦之弓,良久才一晃眸,盯住赵烁,寒声道“日还未到,怎会这般快”
赵烁撩袖擦了把汗,除了朝服外袍,接过宫人递过来地热烫湿帕净手,皱眉道“陛下多日来操虑过甚,眼下再看,当是心神受震,才致身疾异”他侧身一揖,略有无奈道“历来产忌血光,还请平王殿下勿留于此”
他呼吸稍滞,足下挪动几步,偏头去看她地脸,恰触上她望过来的目光,见她红唇颤了几下,手在身边轻一摆动,对他道“我无碍,你走”
而后眉尖一蹙,似是又痛,阖眸无言。
他双掌攥拳,欲上前去,却被几个年纪稍长地宫人挡于身后,前面薄帐轻轻垂落,团纹滑流,再也看不清她的脸。
满殿空气沉闷,周围宫人们忙成一团,耳边只闻赵烁低声在床前嘱言,却听不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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