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免不了对聂靖泽突然妥协的猜疑。这些天来也始终叫人盯着对方,并未看见聂靖泽与任何董事会成员有私下的交集。
在座的其他人仍未敢开口说话,聂明荣扫视一圈下来,微微一笑,看向聂靖泽的目光如同在看什么不懂事的孩,语气不急不徐道“那就投吧。”
然而最终的投票结果却令他始料未及,董事会有几人临时倒戈向聂靖泽那一方。聂靖泽以最高票数将聂明荣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聂明荣脸上的从容与和缓终于瞬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怒容满面以及颜面尽失。
他气急败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竟是因为一时没有站稳,身体微微一晃。立于身旁的助理连忙伸手将他扶住。
另一边聂靖泽已经宣布散会,众人亦从座位上起身,断断续续地朝门外走。亦有人停在聂明荣身旁出言安抚道“总归公司还是姓聂,你如今不给,以后年纪大了也是要给的。”
不劝倒还好,一劝之下聂明荣的脸色却像是更加难看一分。他推开说话的那人,转头面色铁青地质问身边的助理,“这是怎么回事”
助理沉默下来,也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余光瞥见会议室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聂靖泽身边的助理领着客人等在门外。聂靖泽并未与聂明荣多说一句,抬腿朝站在门外的男人走去。
助理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恍然惊醒过来,那天在餐厅与董事成员吃饭被他撞见的人,原来竟是方家的方若承。
酒池肉林在新一周开业的第一天晚上,又迎来了钱多花不完的贵客。
头顶着“待宰贵客”四字的沈少爷抬手一挥,道是今天有一桩大喜事,要包下整个会所来替喜事临门的哥们庆祝。
领班满脸喜色,按照贵客的意思留下一部分人伺候,其余人都临时放了一晚的假。钟情还是在被放假的名单以内,他换下会所里的工作制服,并未提前告诉粟息自己今晚放假的事,打算到时再给对方一个惊喜。
回家的路上,钟情接到同事的电话,对方在电话大倒苦水,“我留在这里,还不如提前下班。沈少爷要给朋友庆祝,结果朋友却没有来,沈少爷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
钟情适时向他表达几分同情,说话间人已经走入漆黑一片的单元楼里。前些时候楼道里的灯坏掉了,一直没有人过来修,这会儿急着拿手机当手电筒用,钟情便不再多说,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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