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在生气很久没被弄到当场昏去的他在黑暗笼罩眼前那刻,完全停摆的大脑只模糊闪过这个念头。
再醒来时,方柏樵人已躺在熟悉的宽大浴池里,四肢百骸像被整个打散又重新拼组起来一样酸痛难当。覆盖全身的温热水温稍稍减轻了一点不适,他勉强低首看了眼腕上手表,惊讶坐起。
我该回去了。
虽然已事先告知过会晚归,但现在这种时间,母亲想必在担心了。
始作俑者就倚在浴池边,见他起身,伸出一臂环住他,轻而易举便将他抱离水面。
方柏樵原想挣扎,但双腿使不出半分力气是事实他抬眼欲瞪对方,却无意间瞥见身旁镜面上映出的,自己後颈附近几块色泽犹鲜豔之极的红斑。
那是他吃了一惊,反射性以手覆住。
怎麽会这麽明显这不光是咬,分明是用劲吮出来的,一时半刻绝消不了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吗你做什麽你明知道这样单凭制服根本没办法遮他都说过好几次了,这家伙还故意
裴烱程只是懒懒瞥他一眼。两人之间,难得他是情绪比较平静的那个。
制服遮不了,就不要穿啊,给别人看看又何妨。你明天就这样去学校给那群蠢女人看个清楚好了。
你方柏樵闻言,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你少胡说八道僵了许久,他才艰难吐出这句,双颊淡淡浮起一层绯红。裴烱程哼了声,将他置放於床铺,突然转身离开房间。
方柏樵怔了怔,一时不明白他想干嘛。叹口气,因为双腿仍无力支撑,他勉强自床上伸长手,拾起散落一地的制服正要穿上,突然眼前一黑,有样柔软东西罩上他的脸。
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那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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