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不是大门大户，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女人绝了嗣！”
年妇人说话掷地有声。
算命的半仙却是缩着脑袋，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别的时候忽忽也就罢了，眼下幻真观这位眼睛里揉不下沙的主儿在呢，哪里敢胡咧咧。
他吭吭哧哧，模棱两可地道：“……宿世因果，全是命，怪不得人。”
年轻的女摇摇欲坠，心如死灰，是真心一点想活的念想也没了。
她死了，表哥总不会再被她拖累！
方若华看黛玉的面色发白，忽然想起一事，叹息一声，扶着那年轻女轻声道：“你身上的事，却和什么前世孽债没多少关系。”
她声音不高不低，清亮得很，在一片窃窃私语声到是十分引人注目。
年妇人登时拉下脸，冷声道：“你，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围登时一静。
齐道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觉得不合适，小心翼翼地掩住嘴唇咳嗽了两声。
他和方若华说话时，这个年妇女大约在别处，没有听见，可周围很多人都知道方若华乃是幻真观观主，赫赫有名的方真人，此时见这女人如此大的胆，一时噤声。
偏偏这个当婆婆的使劲拽着算命先生不撒手，非要他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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