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絮应了一声,心想这黄掌柜的生意确实不少。
柳絮扔下几个铜板,买了几块饴糖,抬步就向小货郎所指的方向而去。
这是一个三层小楼建筑,因年久失修,木制表面的红漆已经脱落,斑斑驳驳的,即使没有脱落的,红漆已经呈现了老红色,像极了棺材的颜色。
二楼面街之处,挂着一展小小的幌子,只有壮汉吃酒的碗大小,若不是柳絮的视力好,怕是看不清上面还写着一个字,虽然不认得,但也能隐约猜出是个“黄”字。
柳絮推开布庄的房门,本来趴在丈量台布匹堆里的店小二,慵懒的抬起头,上下审视了柳絮一眼,指着店铺一脚的一堆布道:“这些是削价处理的,一匹布起卖。一匹布十丈长,收四吊钱,两匹布收九成银,一文不讲,一寸不让。”
柳絮抿嘴一笑,这倒是挺有个性的小二,一句废话都没有。
柳絮走到一堆布面前,许是被雨水浸了库房,导致布匹上面的颜色,或红、或蓝、或绿、或黄的斑驳在一起,花里呼哨的,摸着手感,质量倒还不错。
柳絮眼珠一转,无比真挚的看着小二哥道:“小哥,帮我算下买两匹十一尺三寸布,我该给你多少银钱?”
“啊?”小二哥本来迷糊的脑袋登时清醒了几分,他卖布还从来没有这么有零有整过,全是成匹成匹往出卖的。
小二刚刚被吵醒,心情不好,不耐烦回道:“量不了。”
柳絮狐疑的指着布匹上的尺子道:“小哥,你这尺子不就是用来丈量的吗?怎么就量不了了?还是你算不了?”
小二被激得心头火起,拿起算盘,劈里啪啦的一顿拨拉,口中念念有词道:“一匹布收九成银是三吊六十文,两匹布就是七吊钱二十文,十一尺布就是......”
小二哥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累得手指头差点变成了麻花。
小二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道:“一共收你七吊钱六十八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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