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皱着眉头,仿佛隐忍着什么似地死咬着唇角,任由那抹红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没多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唇角,俯下身,拉起她右手的手肘,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向后瞥了一眼,他那正在别人的脖上进行非礼活动的儿,均匀的呼吸一次一次地吹拂在某人的脖上,带起一串串轻颤,硬生生地压下眼里的笑意,故作掩饰地清咳了一声:“今儿个又上哪儿了?”
“…回…啊…回…四爷的话,就…就在北京城瞎…啊…瞎转来着…”妈妈咪啊,要审问不会把他儿接过去再回去问嘛,虽然他儿未必会说实话,但这好歹也是家务事,她只是无辜的小跟班而已,呜…一边忍受儿热乎乎的非礼,一忍受老冰凉凉的审问,她还要不要活了,简直就是标准的冰火两重天,阿门…
他看着她极度扭曲的表情,也不再多问,向她伸了伸手,她立马如获特释,背过身去将后面的奶娃娃送回他阿玛手里,奶娃娃不满被移动呜咽了一声,四阿哥只好自己伸手将娃娃抱过来。
感觉人已经被接了过去,她正要松一口气,却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刺痛:“哎哟!痛!”
她用余光向身后斜视了一眼,只见小奶娃人离了她的身,趴在四阿哥肩膀上继续流口水,可是爪却把她脑后的辫拽在手里,怎么都不肯松手。这也就算了,这个死娃娃竟然把她的头发抓在他阿玛脸颊边,呜,雍正大人,原谅她大逆不道的头发吧,它不是故意触怒龙颜的…
她憋屈地看了一眼凉凉地站在那的四阿哥,这辈她也算没白活,把脸一次性在雍正大人面前丢了个一干二净了,哭丧着一张脸,用超级委屈的眼神看向垂眸看着自己的四阿哥,举起手,示意她是不是可以以下犯上地在他的脸颊边做一下章…呃…当然,她绝对保证抱着尊敬,景仰,以及膜拜的心理做这件事…
四阿哥两手抱着斜躺在自己怀里的奶娃娃,只能别开脸躲过发梢的撩拨,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赶快搞定自己祸国殃民的几根杂毛…否则他不介意帮她把她的头发就地正法了…
她痛苦地咽了一口唾沫,颤抖地伸出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的爪,眯着眼睛,小心地靠近了雍正大人的脸颊,抓上了小奶娃的小手,扳着他手指头,哪知道这个死小鬼竟然完全不体谅她这个在皇帝面前抖散了骨头的小市民心理,死拽住头发的手,小手还过分地往他阿玛的脖缠,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任由她祸乱皇族的四阿哥,再次咽了口唾沫,继续低下脑袋同死小孩斗争到底。
“……求你了,小祖宗,放手啦!!”她一边扳着弘晖的小爪,一边咬牙切齿,头顶上传来四阿哥平稳地呼吸,这暖暖的呼吸从鼻间呼出,砸到她身上就变成了冷风,吹得她头皮一阵发麻,呜…不要两父都来欺负她可怜的头发啦,她还不想当尼姑,她还要等八爷回来洞房花烛哩…
没办法了,只好使以奸计,她放下手里的工作,伸出了两爪,弯了弯手指,奸笑了一声,伸进了弘晖的小蛮腰间,一个收力,立马得到怀里的小人不舒服地扭动了身的反应,小嘴还轻叫了声:“唔…痒…”
拽着辫的小手终于松了松,她立刻看准时机,将自己的辫抽了出来,结果却因为反应太快,速度过猛,愣是将自己的辫在雍正大人的唇上“唰”地抽了一把…一瞬间,她感到一阵五雷轰顶的声音在她头顶上砸下来…
完了,这下不被送去尼姑庵,也要把她的头发刮光光,挂上“公然挑逗未来皇帝大人”的招牌拿去游街了。
她颤着嘴,握着自己的辫,摇着脑袋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身不受控制地向后缩,一个踉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她也不含糊,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敢再看四爷的表情,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捂着摔痛的屁股,张开脚,“呜呀呀”地连滚带爬,跑进了夜幕里,将她为了保命时矫健英姿不顾一切地挥发了出来。就算要被砍头,也得活过今晚,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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