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几句后,准慧明亮深邃的美目彩虹般横跨到我那里,淡然自若说:“单杰圣士,今次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更上一层楼的名誉、地位和权力,都来到你掌心之内,只要把手合拢,一切都是你的。”
在这一刻前数不清的日里,在无人的孤寂黑夜,我曾千万次地诅咒自己、诅咒她;痛恨自己、痛恨她。但当她现在活色生香地站在我伸手可触的近处,我原本充满爱恨的脑袋只是一片空白和茫然,找不到一丝恨意,反而充满对爱的期待,难道我的自尊早在当年哀求她留下时,已经消磨殆尽?
“单杰圣士!”
我从她的叫声惊醒过来,拙劣的道:“是是的,我明白!”我提醒自己今天的我再不是一个普通的科研工作员,而是拥有超然地位的圣庙圣士,可恨的是无论我怎样提醒自己,在她面前却总像矮去一截。
厉时插嘴:“好!让我们工作吧。”
两对眼光全集在我的身上。
说实在的,我的镇定和思考全给准慧的出现打乱,能想到的东西并不多,勉为其难地道:“我要到囚室内和她谈谈。”
准慧询问似地望向厉时,征求他的意见。
厉时毫不犹豫地道:“单杰圣士是联邦里精神心理学的权威,他想怎样做我都全力,何况他还是唯一拥有‘心灵对流’能力的人。”
我心暗赞一声,厉时这种疑人勿用、用人不疑的态度,正是他成功的一个条件,但我也知道若令他不满意,他的狠辣手段也没有多少人受得起。
离开厉时的办公室,我和准慧并肩在空寂的巨大廊道走着,除了我们的呼吸外,只有脚步声和它们的回响。
我轻声说:“应称呼你作什麽夫人?”
准慧眼往前望,冷冷道:“我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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