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航静静坐在葡萄架下,似悠然听鸟鸣,又似在沉思,晨光大亮时,恢复男装的王壑走出上房。
因生母慕容星遭遇罹难,李卓航虽未大张旗鼓地办丧事,却穿素衣吃素食,默默替生母守孝。故而,他最近的服饰都是素色的,不是黑就是白;如今盛夏,多以白色为主,王壑穿着他的素白锦袍,腰间束着三指宽的腰封,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通身雪一般清雅清冷。
从冷艳美女转变为俊朗少年,这变化太大,唯一不变的是那股子淡漠、威严的气质。
恰在这时,李菡瑶也来了。
李菡瑶换了一身藏青绣金龙的龙袍,也是三指宽的腰封,腰封上亦绣着飞龙,与王壑一样的广袖,庄重威严,又透着飘逸,还有压不住的活力。
两人在廊下相遇,相视微笑,然后同时转身,向李卓航走去,藏青和白色的身影,一样的高贵,一样的从容,一样的气势,一样的风华绝代。
李卓航一抬眼便怔住了。
他扫了二人一眼,便收回目光,竭力压住心头不舒服,若无其事地对随在王壑身后出来的胡清风道:“摆饭吧。”
胡清风道:“是。”
于是又忙张罗摆早饭。
李菡瑶杏眼溜溜转,瞧着牛贩子拎着官袍下摆,小跑着去安排早饭,一副殷勤卖乖的模样,不像臣子,倒像管家——不对,他本就是李家的管家嘛。
唉,朕太缺人了!
纵然把杀猪的、贩牛的都量才为用了,还是不够,还是缺人,恩科势在必行啊。
王壑没想到李卓航肯让自己跟他父女一个桌上吃饭,不管用意何在,他都很感激,真诚谢过,在李卓航的右手边坐下,李菡瑶坐在李卓航的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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