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抬头看向皇后,轻声道:“儿臣不顾母亲悲伤,妄行此事,请母后重罚!”
“不必多说了!”皇后摆摆手,神情又慢慢淡了下来:“本g0ng真的不怪你,顾及王妃周全,也非全是因你所托,本g0ng是母亲,也是皇后,她的身份如今于国T有益,便是不看在儿媳份上,也不能不管,你无需为此自责!你能为国而筹谋,母后反而欣慰!”
说到这里,皇后再次摆摆手:“不提那些了,你能回来,母后便该高兴,快起来,和母后说说,这些年你究竟怎么过的?为何如此狠心,这么多年也不报个平安,你可知母后有多担惊受怕?
墨白闻言,心中一苦,说起这些人,这些事,墨白当初那一走留下的诸多谜团,就注定了要被提起来。
厅堂中,侍者被挥退,只余三人。
皇后高坐在上首,老g0ngnV则站在她身后,墨白坐在左侧下首。
墨白从决定入京起,他就在想该怎么向皇后解释当年种种!
如果将一切和盘托出,那无疑对皇后来说,真相太过残忍了。
即便皇后能够平静接受,墨白也不忍心。
最终墨白轻声道:“当年儿子大婚之夜,遭上清山门徒来袭,不但搅了儿子婚礼,还打伤了儿子,可谓是颜面尽失。本来儿子还奢望父皇会为我做主,怎料到,最终父皇不但未曾帮我做主,反而还将我赶出京城。”
说到这里,墨白抬头看向沉默的皇后又道:“儿子自知是在民间长大,自当年入京,父皇就不喜欢孩儿,京城里的皇族子弟,也没有几个真的拿儿子当回数,就连满朝权贵也只当笑话看。本来儿子自己心里也有数,毕竟文采武功都b不得诸皇子出sE,所以也不想去争什么,毕竟这京城里至少还有母后是疼Ai儿子的,可这次大婚之变,却是让儿子心中生了怨意,当时年纪还小,心中怨气难平,就想到既然都不待见我,要赶我走,那这京城不待也罢,大不了重归民间便是。”
“却怎能想到,离京路上竟又遭截杀,而我却在马车里,眼见身边那寥寥几个护卫,根本无礼护我安平,还是靠着明王府中原有的护卫,才勉强为我拖得一时三刻的X命,可道师一出,我便只能眼睁睁的等Si了。当时本来便不平的心越发愤怒了,怨责父皇竟如此不在意我这个皇子,连一路上能护我周全的保证都没赐给我。”
“心灰意冷之下,我服下了恩师当年给我万一遇到危机之时的保命丹丸,强行用生机换取力量,击毙了道师。当时年纪小,危机解除了,却也害怕再遭截杀,同时心道既然父皇不在意我Si活,那便索X当我Si了吧……”
“到了明珠之后,也就未曾暴露身份,只是一边凭着母后所赐的药材养伤,一边秉持恩师遗志悬壶于世。一过经年,儿子伤势好了,也终于开始懂事了,意识到当年因为一口怨气,竟置母后于不顾,岂是为人之道?悔恨万千之下,恨不能立即狂奔至京城看望母后,却又因近乡情怯,更自觉无脸再面见母后……”
房间里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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