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窦护实在难以出口,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昏天黑地。秦晋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远非当初可b,跺一脚整个长安城都得抖三抖,就连政事堂的宰相夏元吉都对其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如果田承嗣当真是得了此人的授意,窦家,窦家岂非就要大难临头了?
仅仅眨眼的功夫,窦护只觉得自己好像堕入了阿鼻地狱。在来求窦嘉之前,他只是单纯的为了儿子担心,现在却突然发现真正面临危机是早就山河日下的窦家。
“五郎,五郎啊,可能不能见Si不救啊,叔这把老骨头任杀任寡,全都交给五郎了,只要,只要五郎能出了当年的那口恶气……”
窦护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甚至于不顾T面和辈分跪在了窦嘉的面前。看着斗败公J一样的族叔,窦嘉心里是十分痛快的,当年的折辱至今还历历在目。然则,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相救,便不忍心欺骗,直言道:
“我在秦大夫身边日短,实话说,族叔的请托,也无能为力啊!”
“不不不,五郎是有这个能力的,就算力所不能及,至少还离得秦大夫近便,总能说上话的……”
窦嘉心里清楚,三郎被神武军盯上,早晚还会被挖出更多的陈年旧案,到那时窦护这一支势必要身败名裂。然则,若想将影响降到最低,恐怕也只有如实交代问题,断腕求生。
思忖了一阵,窦嘉还是咬牙道:
“族叔现在的路只有一条!”
“五郎且说,叔,叔无不从命,从命……”
“壮士断腕,或许……”
本来还跪在地上的窦护双目猛然收缩,腾地挺直起了身子。
“五郎啊,五郎,难道你还放不下当年的恩怨吗?非要置三郎于Si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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