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卖关子,又何必这么早的把老夫叫醒呢?”
秦晋见房琯如此抱怨,呵呵笑了起来,同时又手指着漆黑中若隐若现的关城,道:
“如果秦某说,一个时辰之后,横亘在面前的新安关墙将会坍塌,相公信也不信呢?”
“甚?”
房琯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话,让新安的关墙塌掉,怎么可能嘛?就算新安关墙的规模远没法和长安、洛yAn这种大城相b,可夯土墙的质量也差不到哪去,铁镐刨在上面充其量也就有个白印,连渣子都未必掉下来一点。这种夯土墙唯一的弱点就是水淹,当年秦灭六国,王贲伐魏,就是引h河之水,生生泡塌了大梁的城墙,可那也是用了数月的功夫,绝没有短时间内奏效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是旱季,新安东西两侧的三条河水其中有两条都枯了大半,还有一条更是枯的连河底都露了出来,引水陷城这种事是绝不可能了。
房琯心里转过了不知多少个念头,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秦大夫半夜折腾老夫就是为了说这几句玩笑话,未免,未免……”
一时间,房琯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前这个行事异于常规,往往又收到奇效的人,难道秦晋还能请来天兵天将助阵不成?若如此,还真没准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新安,别说新安了,就算拿下洛yAn又算得了什么呢?
房琯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惹的苦笑连连,天兵天将那是只存在于传说和神话中的东西,这凡世间又有何人见过呢?
盛夏的蚊虫很多,房琯被身周嗡嗡嗜血的小虫子弄得耐心渐失。
秦晋却耐心的很,仿佛蚊虫的叮咬对他没有一丁点影响。
远远的,已经可以隐约听到J叫的声音,虽然此时天sE依旧漆黑,然而秦晋知道,天马上就要亮了。J叫的时辰,大约是秦晋前世的凌晨三点钟左右,现在正值盛夏,从此刻开始到四点钟,天sE将逐渐转亮,几乎每十分钟都会有R眼可以看得到的光线明亮变化。
“难道相公以为秦某兴师动众,折腾起全营的军将,就是为了戏弄你吗?相公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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