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千里与范伯龙是同窗好友,一直相交匪浅,这也是秦晋与范伯龙对话时,他一直不说话的原因之一。但在看到范伯龙背着同产弟弟血淋淋的首级来见秦晋时,他觉得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该避嫌了,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范伯龙至诚至孝这一点,陈千里深信不疑,他自问与之相交十几年,绝不会看错了人。怕只怕范伯龙生X纯良,受到其父范长明的蒙蔽和蛊惑。还有,长石乡的粮仓他也曾亲眼见过,的确规模不小,只想不到竟然积攒了十万石粟米。
“少府君请召回范伯龙,让他亲自解释……”
“……二郎生X鲁莽,惹恼了在新安受挫的蕃胡叛军,丢了X命,家严现在已经认识到之前错的有多么离谱,悔不该当初,又知道少府君必然不会相信下走所言,这才特地将二郎……二郎的首级……呈与少府君……”
说到此,一直试图维持T面的范伯龙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在场之人见状,无不唏嘘叹息。
好半晌,范伯龙才拭泪哽咽道:“家严的确有意令乡民将粟米运送到县城来,但他之前曾用每丁半贯钱的代价,带出去三千丁壮……可回来的却连半数都没有,乡民们闹将起来,除了范氏子弟旁人都不会再听家严的话了。”
到了这等当口,范伯龙也顾不得替父亲隐晦,将实情和盘托出。
“什么?秦少府听信了J细的话,要派人出城去运粮?”
郑显礼从榻上陡然起身,这等拙劣的伎俩连他都能看的出来,那个自诩有些韬略的县尉怎么就看不透呢?他受封常清所托,返回新安协助秦晋守城,自然不能坐看着秦晋自蹈Si地。
甚至都顾不上穿戴整齐,郑显礼夺门而出,大雪已经停了,披星戴月来到校场时,却见数百团结兵已经被召集到一起,校尉契苾贺正在扯着嗓子训话。而那个县尉秦晋则也是一身甲具,竟似要亲自出城。
团结兵们虽然经过了一天守城战,T力消耗甚巨,但经过半宿的休息,T力已经恢复大半,此时在契苾贺的带动下,甚至还颇有士气。
“少府君这是何意啊?”
秦晋见到急吼吼赶来的郑显礼,拱手一礼。
“郑将军来的正好,城防指挥就拜托将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