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已经下定决心,一旁的齐王却眉头一皱,显然察觉到这可能会是个圈套。
“陛下,臣弟以为,燕王妃身负谋逆造反的重罪,私闯大殿本就该施以严惩,陛下贵为五至尊,太贵为一国储君,又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滴血验亲”这种民间之术?如此一来,岂非在告诉天下民,陛下对太的身世心存疑虑吗?”
齐王声色俱厉地说着,虽然他并不相信当初那场谣言确有其事,可眼见夺嫡之争胜利在望,出于谨慎起见,还是不希望太为此而冒任何的风险。
毕竟程金枝所表现出的,这种不合常理的自信,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而他此言一出,那些依附于太的大臣也开始纷纷出列进言,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推力,唯独程衍一直冷眼旁观,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所想。
事情进展至今,自始至终,周帝都只是冷眼旁观,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眼波流转间,似乎在深深地思索着什么,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在太和程金枝身上来回扫荡,渐渐地,眉宇间流露出了一丝动摇之色,可细看之下,却又夹杂着一种浓重的忧虑与无奈。
“诸位大臣言之有理......”
而待他话未说完,只见程金枝气息一滞,几乎是含泪对着周帝大声喊了出来,想起曾经那段痛苦挣扎,烈火灼心的日,再联想到慧妃的死,只觉心底袭来一股钻心之痛。
“陛下,臣女想问,太殿下是您的儿,难道燕王就不是吗?臣女当初枉死的孩,那笔用来救济灾民却被暗度陈仓用来邀功的官银,还有无数条无辜遇害的性命,为何当初您愿意给太一个机会,却不愿意再给燕王一次机会?”
“放肆!程金枝,如此以下犯上的话,你也敢当着陛下和群臣之面说!”
“三弟犯的可是造反谋逆的大罪,证据确凿,父皇若是饶恕于他,岂非助纣为虐!”
在外人听来,这句话自然是难以饶恕的大逆不道之言,可落入周帝耳,却仿佛一股巨大的推力,又将心头那根刺朝着心间推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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