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邵珩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发觉自己似乎正躺在一辆车之上。
车轮轱辘轱辘颠簸在一条颇为崎岖的道路上,车身不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车板也不断地因为地面的不平整而跳动着。
邵珩的后脑勺如铅般沉重,坠涨着疼痛,又像是有虫子在脑中搅动着什么,令他两边的太yAn**“突突”跳动着,似乎随时就要炸开一般。全身如被人狠狠锤过一遍一般,只轻轻一动都酸痛异常,更别提是在这颠簸的马车之上。
他的背部和后脑不断地撞击着坚y的车板,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邵珩双手并不似先前被困真索所束缚在背后,而是被平放在身T两侧,只是眼前却被人用一块纯黑的条形布条挡住了一切视线。
邵珩下意识想要抬起手去扯开眼前那碍事的布条,却发觉手臂不听使唤。他心底一沉,只见自己费尽力气,强忍住手臂肌R的酸胀无力,也只能勉强将手抬起三寸。
突然,车轮似乎从一个不小的石子上碾压而过,整个车板生生弹跳凌空,复又砸下。连带着邵珩也是突然身T悬空,然后摔回到车板之上。
邵珩忍不住叫骂了一句,然而他自己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邵珩眼神一变,顾不得被车板磕碰得生疼的后脑勺以及yu裂的头疼,再次张开嘴尝试着说些什么。然而,一切正如邵珩自己心里所想的一样,除了他喉咙里“嘶嘶”的气流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邵珩心底惊怒,脑海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眼神沉沉如墨星一般。他闭了闭眼,收敛心神,查探自身身T状况,发觉是**道被制而导致无法说话。至于四肢无力,应也是对方给自己服下了类似软筋散的药物,并无其他问题。
只要邵珩能动用真气,即可冲破**道,以存微心法驱除T内异物,自可恢复无恙。
但是,他在内视之时却发现,自己T内的真气被某种灰雾状事物困于丹田之内,无法调动一丝。那灰的雾状事物如蚕吐出的丝线,根根交织、密麻如网,包裹住邵珩丹田,隔绝内外,不知到底是何东西。
邵珩仔细看去,那灰丝线竟是在不断游动着,就好像是某种活物一般,他顿时觉得有一些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不管此物是活是Si,邵珩在颠簸的车板上尝试着调动几次真气,却皆无任何效果,想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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