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的尖叫打断他的思绪。她已经站起来到了门里侧,伸手推着走到跟前的“笨笨”大嚷:“它朝我刨蹄,舔我的脸,你管不管?那谁,你来帮帮忙。”几名武士远远听她求救,都憋着气笑。
屋里的樊英花叫了一声。
刘启只好不再看春棠闭着眼乱拔手的窘相,给这匹色马屁股一下,把它往一边赶了赶,进到屋里。
樊英花卧在榻上,头发有点乱,似乎才睡醒。
她见了刘启才翻身起来,摸了几道书递给刘启,叮嘱说:“明天你就带上你的人回去。一是要造出声势,二是要上谕,三是要人丁。你也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自己也多加小心。”
安排完这些,她又问:“沙通天还好吧?这次你要带上他。他怕是早就想通过皇帝要个名分了,我就趁了他的意。到了郡里,他爱找谁找谁,爱受谁拉拢,就任他拉拢,你就当不知道。”
“嗯!”刘启点了下头,心里更加愧疚。他看看有点憔悴的樊英花,忍不住问,“你生病了吗?”
压力重重,居无安所。
经人一提,樊英花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她尽量不表露出来,微微一笑说:“我给你准备了套马具,你去试试。”
刘启无从推却的,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马具搭到胳膊上,唤来“笨笨”,备鞍,上嚼。在他忙碌的时候,樊英花遥遥透过窗户看。阳光有点晃着她的眼睛,她注视过对面墙下的一溜色简易的马棚,拴马的桩,贮放草料的仓房和一排饮水的石槽后,刘启已经上到马上。
看他上马向外走,听着春棠对那马的抱怨,她不禁挂上一丝微笑。
※※※
很快,就到了要回去的日。
经过送别仪式上的三碗水酒,刘启就带着少量的遗憾和对鲜花美女的渴望匆忙离开,同行的还有等候觐见的降将沙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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