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毖拒不承认那份“诏书”是自己诱b弘农王写的,说是袁绍伪造的。董卓气愤不过,亲自跑去审讯,劈头盖脸给了他几个巴掌,“仲远,我们都是西凉人,从我进京那一天开始,我就信任你,委你以重任,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他不过就是个孩子,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周毖破口大骂,骂他是蛮胡,骂他是屠夫。董卓怒极而笑,“我是蛮胡,可我要杀弘农王,我就堂堂正正地杀,即使没有理由我也堂堂正正地杀他,让他Si个明白。但你呢?你念书读经,最后竟然欺骗一个孩子,杀一个孩子?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当天晚上,城门校尉伍琼跑到相国府替周毖求情。董卓现在除了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将士,谁都不相信了。他对伍琼说,“德瑜,这一个月来,除了周毖外,就是陛下在过年的时候到阿阁去了一趟,再没有其他人去过了,你说这份诏书是谁送出去的?袁绍伪造的?象承制这种诏书袁绍也敢伪造?各地州郡的州牧太守难道都是瞎子?如果连这种诏书袁绍都敢伪造,他还怎么做人?他如何承信天下?他怎么指挥大军打仗?”
伍琼不敢再说,随即和董卓闲扯了几句,说什么叛军乃乌合之众,以相国大人的强悍,还不是摧枯拉朽,一战而胜,然后起身告辞。董卓听了高兴,竟然站起来送他。走到门边的时候,伍琼突然从衣袖内cH0U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抬手就刺。两人距离太近,董卓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匕首cHa进了自己的x膛。还是两层铠甲救了他的命,伍琼力气再大,也无法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爆发出最大的力量。董卓狂吼一声,一拳砸在了伍琼的胳膊上,接着飞起一腿把伍琼踢出了屋子,“给我抓起来。”
侍卫们魂飞魄散,一拥而上,把伍琼SiSi地按在了地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曾经在战场上同生共Si,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为什么你要杀我?”董卓瞪大眼晴,挥舞着双手,歇斯底里一般地吼叫起来,愤怒、痛苦、失望、迷惘、恐惧……各种各样的情绪在这一刹那间象狂风骤雨一般猛烈地冲击着董卓的心灵,让他失去了理智,绝望到了极点。
“我恨不能把你五马分尸,车裂于市。”伍琼吐出嘴里的血,高声骂道,“我不是你的兄弟,你毁了洛yAn,毁了社稷,你是亡我大汉的逆贼。”
凌晨的城门校尉府里惨叫声不绝于耳,伍琼的几个亲信下属遭到了严刑拷打。一个司马受刑不过,招出了何颙、h门侍郎荀攸、尚书郑泰和侍中种辑。年前的刺杀就是何颙、周毖和伍琼等人暗中策划的。
董卓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泰然自若的何颙,气得肺都炸了,“你瞧不起我,一直都瞧不起我。可我也瞧不起你,我在西疆奋勇杀敌的时候,你在g什么?我带着大军四处征战的时候,你又在g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何颙嘲笑道:“在西疆奋战的不是你一个人,可为什么我偏偏瞧不起你?你看看你g了什么?相国也是你做的吗?我大汉除了萧何和曹参,还有谁做过相国?你的功勋可b萧何和曹参?皇甫嵩、朱俊和李弘,哪一个不b你战功卓著?你这蛮胡,守个边疆也就不错了,你也配治国?你会吗?”
何颙嗤之以鼻。
董卓冷森森地笑道,“我是不会治国,可我会亡国,你会吗?”
何颙和荀攸被关进了牢狱。荀攸夷然不惧,有吃有喝,有说有笑。何颙心如Si灰,绝食而Si。临Si前,李玮去看他。何颙苦笑道,子将离开洛yAn的时候,曾经对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我至Si不悔。何颙被李玮埋在了北邙山下,旁边就是前太傅陈蕃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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