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第一次——典礼大人应该不会忘记年前被风司冥仅仅八千人马攻下的贝南城。虽然风司冥当时的真正意图是在解围。但那一回我东炎国土确确实实是落到了他人的手里。”
陇君停住脚步,微微侧头,一双冷峻眼眸斜睨身侧东炎军神:“考斯尔将军。我并不认为这一次的情况与年前相同。冥王没有自雁草原直线进击班都尔而是由小松山袭了北方地白河河港,然后奇袭突破鹰山防线并一举攻下城。冥王军身后地北洛大军还排在班都尔王旗外围守得死死,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向其他方向出兵攻击地信息。以眼下来看,我似乎还没有找出与上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哪怕是局部策谋上的相同都没有。”
“不同是自然。毕竟,无论这一仗的天时地利,还是表面上的起因,都与年前天差地远。”考斯尔轻笑一声,但随即在对方锐利的目光下将笑容收起。“陇大人,”认真而恭敬地称呼一声,见陇君闻声微震,脸上旋即显出同样认真严肃的神情,贺蓝气,低垂下眉目:“贺蓝只想知道一点:这么做……真地有必要么?”
陇君眉头陡然一凝,双眸倏地迸出锐利精光。但这光芒只是一闪,瞬刻之间陇君已然回复东炎典礼司仪一贯的温雅沉着。笼起双手,陇君慢慢走了两步,这才轻轻开口道:“什么有必要没必要?将军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贺蓝很清楚。而且——”
话未说完,陇君已经抬起一只手拦在他眼前。沉默对视半晌,考斯尔猛然撤开目光,一只手狠狠扣上腰间佩剑:“你知道这种话传得多快——这两天兕宁都有了风声,再过个一天半日只怕全京城尽人皆知。风司冥赫赫威名,没人肯说这里会有什么计算,而我们的将士……我的将士,会觉得这种仗……是耻辱。”
“将军慎言。”扫一眼考斯尔腰间,东炎先皇御赐、已经传承了整整三代的佩剑,陇君心暗叹一口气,随即沉声说道。“定北侯麾下将士,也是皇上的将士、东炎的将士。何况方才煌明殿上,皇上并没有调动定北侯麾下,将军。”
“如果风司冥根本没有打算顺着他地胜利一路打到兕宁地话。”
平淡无波的语声入耳,陇君顿时抬头,只见东炎第一将军唇边竟是勾起一个异常讽刺的微笑:“切莫勒童道明挡不住地冥王。布科奇萨格就挡得住?北洛孟铭天锋轩辕皓擅长的是攻城拔营打埋伏,风司冥可是游击奇袭玩得精熟的主儿,只要够了粮草补给,就
地一样来去自入。能绕过了头一条鹰山防线不被发.开后面的二条三条?何况这样急忙忙一心奔去,有的是空让人转软档给人打。布科奇和萨格……能在他手下走上两三个回合就算运气了!”
陇君眉头拧得更紧:“考斯尔将军,问题是现在冥王占有了城。风司冥本身所率未见过万,他不会放着前后夹击的危险让我们重新取回城。”
“但打一城守一城。分兵分力节节肢解直到弱得我们可以一口吃掉。风司冥难道当真会蠢到这个程度?至于城的粮草储备我很清楚。脱开了身后北洛的大部,占了城池固守只会让城成为一座孤岛。这种情势利弊对比,相信他一定不会做得比我们更差。”
“可是从鹰山防线到兕宁一共道大防线四大部落王旗,就算冥王天纵英才勇力过人,手下那几千冥王军也骁勇善战以一当百,也没有一路直插到我国腹地地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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