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一直留心张飞动静,见张飞撤走了驻在当阳、麦城一带的兵士,心下大喜,连夜率军,改弦易辙,转而向南。三军将士马不停蹄,急行军三百余里,只用一昼一夜,就赶到了离张飞大营不足五十里的纪南城。这时纪南已在张飞的控制之,陆逊没有占城,而是找了一个山沟沟猫着,待到三更时分,这才窜将出来,直奔张飞大营。
张飞率军攻了一天,累得够戗,回到寨,酒虫上来了,命人拿来了两大坛酒,也不用碗,揭开封盖,举起坛就往嘴里灌,咕嘟咕嘟,不到一会,两只坛,便见了底了。张飞意犹未尽,又亲自到酒窑扛了两坛。一通猛喝,这两坛又见底了。他又累又醉,一个侧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睡不多时,寨忽然大哗。原来一彪军马欺近大寨,被守寨兵士发现。值夜兵士见来人可疑大喊口令,对方不但不答,反而拔出刀冲将上来,明显不是自己人,忙敲起绑。汉军在睡梦听到绑声,赶紧爬将起来,抄起兵器应战。他们都是军人,紧急集合都是练过的,虽当此紧要关头,却仍不慌乱,有条不紊的执行平时训练的课目,爬上橹楼,张弓搭箭,箭头都对准了敌人。
早有小校入帐报知张飞,却发现张飞睡得正熟,呼噜声一阵响似一阵。那小校怎么叫也叫不醒,暗暗叫苦。正没理会处,陆逊已指挥大军杀到寨外,敢死队员玩了命的猛突,前赴后继,汉军连日猛攻,精气神明显不如休息已久的吴军,再加上没有主帅,无如依从,各自为战。在吴军的猛攻下,阵形微见散乱。吴兵乘势斩开鹿角,撞开寨门,攻了进来。
副将见敌人进寨,而主帅仍未到,当机立断,挑起大梁,代主帅发号司令。正在设施,冷不防又一支军马杀到。原来孙皎在城听得北门外敌军扰攘,奔上城头,只见几个火头在汉军营冲天而起,知道有人在敌营捣乱,忙点起五千军马杀出城接应。
两路吴兵一东一西夹攻汉寨,汉军再也支持不住,撇下主将,仓皇而走。
张飞仍然未醒,那小校情急智生,抄着盆水,便往张飞头上浇去。张飞曾几何时也被人浇过这么一次,今天又这样,不禁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那小校不待他把自己绑起来暴打,大声叫道:“不好了,敌人杀进寨来了。”
张飞也听到了喊杀声,大怒道:“好小,连你张爷爷的寨也赶劫!”抄起丈八蛇矛,冲了出去。
这时汉军大势已去,四下里都是逃跑的将士,张飞又哪里禁止得住?叹了一口气,拨转马头,加入逃跑者的行列。奔了一阵,收拢了三五千败军,声势一震,张飞心有不甘,叫道:“他妈妈的,打了一辈战,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这些军马是张飞从河北带来的,长期追随贾仁禄作战,哪遭过这罪?叫道:“就是,就是,从来都是我们追人,还从没被人如此欺负过!”
张飞道:“杀回去和他们拼了,就馢被打死也比当缩头乌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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