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那个小丫头是陆衡舟养着的?陆衡舟那种人嘛,肯定……”
话没说完,他脖上一阵剧痛,这一下不够重,这个人尚还能撑着没晕过去,想要转头看清楚偷袭者的脸,第二下就冲着天灵盖打了下来。
打晕了一个,晏临皱了皱眉,看来自己手上的力气还是不够大,一下打不晕。她趁着旁边另一个目瞪口呆的空档,迅速地俯下身,双手撑地,两条修长然而极其有力的小腿瞬间夹住对方的脖,死死绞住,随即腰部一扭,把对方整个甩到了墙壁上,活活撞晕了过去。
晏临往前走了两步,地上捡起那支被摔飞出去的笔。
0.32毫米粗的笔尖,矮矮胖胖的笔身,灰白相间的纹,还有尾端跟钥匙扣摩擦出来的痕迹,这支笔实在是很眼熟,毕竟曾经被她挂在腰上挂了一年多。
她想起来她进入无域的第一天,那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那个曾经腼腆地向她要一支笔给女儿画画的男人。
要是你想要报恩,就向我的女儿报吧,我女儿的名字叫苏笑笑。
晏临看了一眼前面没走完的路,再看了看手里的笔。
她其实知道,为了大局着想,她应该向前走。为了增加让大家都活下去的机会,她不应该停下来,也不应该去考虑别的事情。可是晏临不是钟寸心,也不是陆衡舟,她没有把所有人的命堪称自己的责任的习惯,她曾经是一个普通人,事到如今,她心里依然活着一个作为普通人的晏临,一个有犯错权力的普通人。
一边是很多人的希望,一边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你选哪边?晏临想起以前看过的晚上流传的一道的选择题题,一列铁轨分差两边,火车即将碾压上一边的五个孩,而另一条铁轨上只有一个孩,你选择扳还是不扳铁轨、让火车撞向哪一边?
她的哥哥晏钦那个时候一脸不屑地说:“别说得好像一个外行人能轻松学会扳铁轨一样,当然不了,不然要是弄坏了,一火车的人都得死好么。”
选择把握大的那一边,减少附带的伤害。晏钦是这么教她的。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救这个孩,可是还有其他人在拯救世界,哪一边对她而言更重要、把握大?
晏临握紧了手里的笔,一把把头顶上的雪沾抓了下来:“过来,闻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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