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我的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把他那个帮我戴上。“有劳姑娘一片好心,在下认为这猪头更适合姑娘。”沈慕笑。
我哼了一声没理他,大男人这么小气。
“我走啦。”说完选了一个和沈慕相反的方向离去。
一个时辰以前,计划是这样的:我与沈慕戴着面具混入人群随便找个红线牵,若是两人其中有人解开红线寻到另一端立刻将其打晕偷梁换柱,若是俩人都没有幸找到有缘人于是秦寿就适时出现将准备好的红线换下。
一个时辰以后,现实是这样的:我解这乱七八糟的红线早就解得不耐烦了,所幸扔了红线跑到约定好的地方等人,结果秦寿没来,沈慕也没来。我坐在桥边晃着双腿,望着远方,腹诽。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蹲在我旁边仔细地解着缠绕在桥柱上的红线,不知打了多少个死结,硬是解不开,于是她便欢欢喜喜地说了句:“这么难解肯定不是我的有缘人啦,我的有缘人才不会这么为难我!”而后又欢欢喜喜地放弃跑去解另一条线了……
这真是个,聪明又可爱的女子啊,我心想。得知我幸,失之我命。
等得无聊,我所幸解起方才女子留下的红结,说来也怪,那女子结了那么久都没解开,我这才动手扯了半会结就解了。于是我拉着线一边收一边走,剩下的结都不难解,我颇有些好奇线的另一端是谁了。等走到城主府前的姻缘树下时,线已经收的差不多了,之前树下围了一群女子,而这线的另一端正缠绕在这群女子中间。
我愣了愣,我说呢哪里奇怪,这万一牵到同性如何是好啊?那不成北邹的风俗已经如此开放了么?也对,所谓有缘人也不一定要是情侣,知己亦无不可,同是天涯沦落人或是酒友、搭子亦是别有一番豪放的红尘风情。想到这,我微微一笑,扯了扯手中的线,朝那人走去。
走到那群女子前,我用力扯了扯线,决定先开口:“这位姑娘看来你是我有缘……”我瞪着双眼开着来人从一群莺莺燕燕中脱尘而出,如丝墨发,轮廓分明的俊逸脸庞,带着浪子般的随意和不羁,却有一种契合的属于上位者的气质。这不是沈慕么?
他淡淡地微笑着,手握着红线的另一端站在我面前,恍惚间我想起那个裁缝店老板的话:红线相连的有缘人皆是姻缘美满。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原是这姻缘线引入了先入为主的好感,使得接下来的有缘人看对方都带了那么点不一样的感觉。好比对于沈慕,原先对他不过是稍微带了点利益关系的一同行路的同伴,或是略带欣赏好友知己亦未尝不可,毕竟秦寿太蠢,我又刚下山没遇到多少人,可是现在手握着红线,突然觉得这人其实看着蛮……顺眼的。
沈慕慢慢地走过来,敲了敲我的头:“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呃,秦寿好像没什么用了。”
沈慕笑了笑。这笑真是越发顺眼了啊。
我指了指后面,“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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