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因为什么,容安公主这个封号似乎只是较为官方的称呼,也只在传召封礼的时候使用,通常,不管是瑾榕殿里的大大小小,还是这太后老太太,似乎都喜欢叫我皖雅的原名,高兴的时候,太后更会直接唤我皖丫头。
刚抬起头问安,我便立刻呆了个彻底,然后就开始暗暗叫苦起来,难道是我今日掐算不准?怎么这皇后还坐在这儿啊?
我尽量把这过于苦巴的脸堵了回去,争取让自己若无其事,掩饰性的环顾一下四周,更为意料不到的事情吓住了我,天啊,原来不仅皇后在这儿,连成亲王也端坐在这里!
我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太后却笑意融融的看着我,“看吧,哀家就说今儿个皖丫头肯定会被吓着,瞧瞧咱们皖丫头这副样,倒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似的……”说完就示意旁边的宫女给我赐座。
我木木呆呆的坐到椅上,慢慢的心境才平和了点儿,“哀家常说大家住在一处儿就应该时常走动走动,你们瞧瞧这就是不熟识的好处,把皖丫头惊得现在脸色还是白的。”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脸,“哪儿有,只是觉得……恩……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大家到得好齐啊!”
“哈哈哈哈!”太后看我窘迫的样更是笑得乐不可支,“就到了两个这还算齐,你那日身体不舒服肯定没注意到给你举办接风宴的众位亲戚,那么多的王公弟,若问血缘,哪儿不是和咱们皇族沾了边的?”
我连连点头。
“要哀家说哪日还得举办那么一场家宴,大家也好好聚一聚。你们倒是年轻,可以等得了以后的相聚。哀家这老太太可是风烛残年了,搞不清楚哪天就会被老天爷收了去……”
皇后赶紧接口,“母后这是说哪儿的话啊……母后身体康健,好日还在后头呢!”
太后抿嘴一笑,“少说那些自欺欺人的话了,什么千岁千岁千千岁,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我稍稍抬头,只见太后别有意味的看了皇后一眼,“只是哀家现在还不能放心离开,转眼间你和皇儿大婚也已经两年了,怎么还不能给哀家诞下个正统的小皇孙来?你也知道皇帝去年年底才宠幸的那个叫做什么绿琳的宫女,上月刚升了贵人,前几日竟遣人告诉我说身有喜了。”
皇后深深垂下头,我想她肯定是难过到了极点,两年竟然未能有所出,这事儿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无意翻眼撇到眼前的成亲王,他虽眼睛直视前方,但却眼神涣散,仿佛是在迷茫,却又像是故意隐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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