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一帆风顺之事,如今已然急转直下,其中诡谲,任他想破了头脑,一时之间亦是一团乱麻,百思不得其解。但听到周遭叫战声愈发响亮,他却也顾不得这脑中乱麻思绪,猛然扭过头去,怔怔看着那蹙眉沉吟抉择的自家主子雏,心头预感已是隐隐不妙。
“哈哈!哈哈!”
罴突兀大笑出声,转头望向对面蹙眉的雏,神识亦沸腾起来,“苍狼族朴逸家的雏少主!我这食客所言亦有道理,既然这位苍狼族的勇士无凭无据,亦可算是污蔑了我这食客的清白!这诋毁他熊声誉的事,对一头战熊而言,亦是难以忍受的屈辱!”
“想来雏少主应该知道,但凡战熊受了屈辱,必须角斗才能洗刷!既然我的近身侍卫受了屈辱,便有权利提出角斗,不知雏少主能否应允?”
此刻这苍狼迷惘,雏亦不见得比他这手下好得多少。
雏是仓猝赶来,已是心头叫苦不迭,奈何出事一方正是他的手下军士,他亦难脱干系,便只为圆滑解决这两族军士间的纷争。
这类纷争说大不大,不过是一熊一狼在扯皮吵闹,说小亦不小,若是稍有处理不当,便会导致两族的军士间渐生间隙,于大战当前这紧要时候,影响不可见,却又尤为深远。
其中捏拿,务须手段老辣圆滑,分外考校他雏的本领,说不得便会在家主耳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对他日后竞争家主之位,实在不利。只是他仓猝前来,对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犹自一知半解,哪里敢贸然定论,是以若是能够和稀泥,将这事情不了了之,才是雏最想要的结果。
但事情闹到这副田地,他已然不能化解,心头便渐至纠结不已。
待听得罴那传音,他立时捕捉到罴传音中最重要的几个字,“我的近身侍卫”,那兀自叫嚣角斗的黑熊,竟是罴的近身侍卫,也就是罴极为恩宠的角色。
这六个字,便是罴对他的暗示,雏瞬间便已明悟,终是暗自长叹一声,不忍再与自家属下那苍狼四目相对,他再抬头与罴对视时,已是嘴角露笑,神识荡漾微微波澜。
“我这属下不知道战熊族的规矩,贸然冒犯了这位战熊族的勇士,无凭无据便辱没了这位勇士的清白,亦该接受这场角斗!假使他侥幸胜出,此事便算终结。若是他被这位战熊族的勇士打败,受了教训,也能让他长点记性,以后牢记谨慎处事,对他并无坏处!”
此时得罪罴的近身侍卫,等若是不给罴脸面,让雏为了自家一个无关紧要的军士,与罴争锋相对,这笔帐怎么算也不值当。而此番用这小小军士,卖罴一个脸面,兴许便能与罴拉近关系,抑或是日后,能让自家与战熊族斯瓦匹剌家结出交情,这才是他身为朴逸家当权少主应作的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