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对我的忠诚,从来都建立在我能给他们多少的局面上;晏家虽说当年是我最大的敌人,但偏偏出了个政-见完全与前任家主相反的晏子荷,她够聪明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就论对我的威胁度而言,她反而是最低的;至于言家,因为当年元气大伤,仅剩的又只有你一个,言琛会做出的选择其实多半与你有关,倒是最好猜到的。”
“但不管怎么说,朝歌,你得知道。不论是盘踞多年的晏家,还是新晋的凌家,又或者是地位尴尬的言家,对他们来说,放在第一位思考的永远是家族利益。所以凌家我会提天玑,也会帮晏子荷在晏家拥有绝对的发言权,更会看着周珏这颗不□□在言家继续待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牧歌说到最后,分明仍是轻笑着的,朝歌却觉得她紧锁着自己双眼的目光那么认真。
她明白啊,她怎么会不明白呢?秦牧歌在告诉她人X不可全信,所以秦牧歌不对任何人抱有侥幸心理。从三大家族的互相掣肘和内部之间的制约,就可见一斑。
朝歌低头咬羊R串,直到把盘子里的羊R串都吃光,把杯子里剩下的茶都喝了,才直视秦牧歌,认真地说:“我知道,所以你更应该回去。”
秦牧歌:……?明明她想表达的是自己这么厉害朝歌不需要担心她离开的问题,为什么兜兜转转她还是这句话?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变得这么厉害,可是既然当初磨砺你的都被你踩在了脚下,你就应该享受这份辉煌。”看着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朝歌不知道秦牧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将帝王权术手到拈来。
明明觉得自己这几年也是遇见了很多事情,可b起她翻手*的作风来看,自己甚至连坐上家主位置都悬。
所以别跟着她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秦牧歌已经走上了王座,就不应该下来。
秦牧歌听懂了她话里许多未尽的意思,红sE的眼瞳看着她许久,才渐渐化作温柔地笑意。轻叹了一口气,她把玩着手中空了的白瓷水杯,像是叙说又像是感叹地说道:“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啊,朝歌。”
世人只能看见她的辉煌,钦羡她那亿万人敬仰的高度。但全世界只有言朝歌一个人,哪怕她b曾经只优秀了一分,这人都会去想她背后究竟吃了几分苦。
况且她已然变得面目全非,不论是自己曾经想留存的还是想舍弃的,都再寻不到痕迹。只有看到朝歌的时候,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才会被唤醒。
想去保护她,不管是她的天真也好,固执也好,都想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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