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看着几张关切的脸,心里那点烦躁忽然就跑了个无影无踪,一种安适温柔的情绪如温水一般轻柔地漫过心头,让他全身连毛孔都舒坦起来。
他抱起周晚晚吧唧亲了一口,“我吃了你的巧克力糖你可不许再跟爷爷告状!”
上次他吃了小丫头两块糖,那么一大盒子,她竟然马上就知道了,还给爷爷写了个条子,告了他一状,害得他被那老头在电话里骂了一顿。
周晚晚在心里翻白眼儿,我告状是因为你刷完牙在被窝里吃糖,你分得清重点吗?
沈国栋正常了,大家的心也放下来了。家里的气氛又恢复了轻松愉快,周晨不用沈国栋说,马上手脚麻利地去给他做点吃的,墩子打下手去了。
周yAn留在屋里很真诚地跟沈国栋道歉:“我知道你不待见候革命他们,没揍他们已经是忍着了。让你去给侯雪芳治伤是难为你了。”
沈国栋本来已经觉得没什么了,烦躁劲儿也过去了,可是周yAn这一说,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对他来说绝对是生平第一次。
他甚至不知道心里这种有点闷,有点酸,让眼睛有点热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非常陌生,又莫名地有那么点害羞。
沈国栋直觉地想掩盖这种情绪,低着头玩儿这周晚晚的手指头,一时又任X地不想跟周yAn说话。
“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周yAn拍了拍沈国栋的肩膀,态度非常诚恳,“我当时就想着,如果今天就让她这么走了,你也看着她爹那个无赖样子了,回去也不可能及时给她治。要是拖大发了,她残废都有可能。
这对咱们来说,只是手抬一抬的事儿,就可能救了她一辈子。知道你不愿意,还b你去,是我不对。
以后你不愿意的事儿,我绝对不b你g。别人咋地都是别人家的人,咱得先顾着自个家人才是。”
“是我让沈哥哥去的,沈哥哥生我的气吗?”这小孩儿平时皮实得神经像电线杆子,敏感起来还真不好哄。周晚晚只能帮大哥一起给青春期少年做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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