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猛然一惊,心中恍然大悟。
要不是阮云卿说袁佑姜身上的衣物穿反了方向,莫征也险些被晃了过去,按平日人们穿衣时的习惯,都是右衽压左衽,两襟相交,然后用衿绳系紧,可袁佑姜身上的衣裳,却成了左衽压右衽,也未系实,只用腰间的大带勉强勒紧衣袍而已。
难怪他刚刚给袁佑姜检验时总是觉得不对劲呢,原来毛病就出在这里。
小裴也顺着阮云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袁佑姜身上穿的这件宝蓝sE太监常服的交领处,左右颠倒,完全与人们平日穿衣时直裾右衽的习惯相反。
而且不只外衣,就连内里的棉制里衣、丝麻制的中衣等等,都同外衣一样,全部穿反了方向。
阮云卿看了一阵,越发皱紧了眉头,“可这细较起来,也说明不了什么,袁师傅Si前心神不安,慌乱之间穿错了也是有的。”
小裴白了一张脸,他哆嗦着点头,连连称是,“是啊,准是师傅自己穿错了。”
莫征却觉得不对,“不会,若说他心神不安,可他脸上这表情,可绝不像一个心神不安,不甘心赴Si的样子。你们瞧瞧,他一脸安宁,眉目舒展,连吊Si之人该有的瞠目吐舌都没有,这难道还不奇怪?”
阮云卿没见过Si人,莫征却见得多了,能在Si后还有这么一副安宁面容的,除非是寿终正寝,否则还真不多见。
“这个,若只说这个,我倒是知道原因……”
小裴支吾着开口,阮云卿二人都回过头来,催问他可是知道什么。
小裴犹豫一阵,还是迈步走到桌案前,从上面拿过一个铜制香炉,轻声说道:“你们进来的时候,就没闻见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奇怪?”
阮云卿与莫征面面相觑,他俩从进外屋开始,就被调香房里的浓重香味熏得头晕,到了这里还觉得鼻子里面那GU香气久久不散,哪还能分辨得出什么其他味道。
小裴揭开香炉盖子,用手指拨开香灰,仔细闻了闻。他脸上露出一抹哀戚,将香炉端到阮云卿跟前,哽咽道:“师傅Si时,在这屋里点了‘雀里红’。这香燃着后,能够舒缓人的心神,但若是香料搁的太多了,那味道就会变成麻痹神经的毒/药,能让人针刺不疼,刀割不觉。师傅Si前,把剩下的雀里红都搁在香炉里点燃,香料变成了毒/药,他x1入之后,感觉不到痛苦,Si后的面目没有变得狰狞可怖,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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