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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觉得很脏,他将自己沉在水池的下面憋气。
一年穿一次的白色狩衣,总是免不了被喷溅上血液,沾到灰尘,甚至有人在游行过程中挤过来去摸他的衣角。
心理上的疲乏比游行到半夜让他更沮丧。
等他擦干头发,换上寝衣之后,神使鬼差的去了禅院直哉的房间。
他没收敛自己落脚的力道,像是刻意捣乱一般将鹂鸣地板踩的吱呀响,如同恐怖片的音效。
禅院家今夜是很难有人睡着的,家眷们是出于恐惧,咒术师们则是因为兴奋。
但没有人会站出来阻止他,就算他一时兴起在这里走几个小时,顶多是直毘人让他去休息。
但谁会在这里走几个小时呢?没有效果的恶作剧简直无聊透顶。
等夏油杰站在门前的时候,禅院直哉就将门打开了。
他似乎也是刚洗过澡,头发半干,服帖的黏在脸颊旁边,衬的他有种沉静的温婉。
“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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