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开灯,窗帘从头拉到尾,只有一线光从缝隙挤进屋里,许诺就坐在缝隙旁边,看着那一线洒在手掌上的光,打着电话。
杜泽言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只是往他身边多安排了许多人,他就算在家里出入也有人跟着,许诺觉得不自在,便更不想走动。呆在这里是因为,只有杜泽言的房间他们不敢死盯着。
见杜泽言走了进来,他便很快挂了电话,将手里手机藏了起来。
杜泽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他,“在跟谁打电话?”
许诺转动了脖子,和他拉开距离,目光透过缝隙看向远方,老老实实也怯怯诺诺的,“许谚。”
这是许诺这些天面对他时常用的表现,很乖,很温顺,但里边却藏着深深的惧。
杜泽言表情难看了一瞬,不过也只有一瞬。他将窗帘拉开了些,提了裤脚坐许诺身边,“都聊了些什么?”
许诺不适应似的用手挡着直射进来的光线,“没,没什么。”
真的很乖,有问必答,但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杜泽言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对于许诺他做了很多安排,他不会放手,也自负的认为,许诺曾经坚定的喜欢过他,那么只要时间足够,他也一定会再次爱他。至于他刚刚的举动——在他面前毫不避讳联系别的男人这些行为他只当是一种青春叛逆期的小阵痛,问题不大。他一向耐心不佳,但对于许诺他愿意拿出十足的耐心。
“要不要再去旧城一趟。上次你不是说那边很多风景都没去看过,也还没去看虎鲸翻白肚皮,我们再去一趟怎么样?”他跟宿名前边才谈完,暗网那边已经对能提供他行踪底细的线索标出了天价,目前的形势出去游玩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冷启也说许诺的病是需要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他也不希望许诺整天都闷在家里,正常人都该闷坏了。
许诺终于扭过头来看他,“你不去斯夫拉特了?”
杜泽言也垂眸看他,伸手捏捏他软软的下巴,“那边情况基本稳定,我去不去都一样。”
“那你答应过我的,”许诺顿了下,灰黑的眼睛里一片水淋淋的光泽,那是一种希翼,“等你从斯夫拉特那边回来就放我走的。”
杜泽言捏下巴的手指陡然收紧,不过片刻后他又松了力道,声音也前所未有的柔,“我没有答应你这些,我只答应你,允许你出去工作。”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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