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可是征收了商税，商人原本还能让利于百姓，如今岂不是无利可让。”那名士结结巴巴了半天，又憋出了一套说法。
“荒唐。天下商人，多是在商言商，又有几个会让利于百姓？说白了，就是你们商人像要更多的果，以至于我大明如今不患寡而患不均。今天圣明，看到商人手上的果太多，百姓手上的果太少，这才要征收商税，先把果收上来，再把果均一均，我大明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这才是真正的利国利民之策。”
“荒谬，实在荒谬，道不同不相与谋。”那名争论的士词穷之下，愤然一甩袖，直接离席而去。其他反对征收商税的士一看这个气氛，还真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也纷纷离席而去，只不过离席的时候礼貌一些，对其他人拱了拱手。
不一会，呼啦啦就走了大半。
剩下一群士，倒也感觉自在。气氛很快就重新热烈了起来，一名三十五岁的士，对那名个不高的士拱手道：“在下黄周道，刚才兄台以小见大，深入浅出的一番分析，着实让豁然开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贤兄抬举了，小弟蒋德璟。”个不高的蒋德璟连忙谦虚道。
“听贤弟口音，是南方人吧？难怪对货殖之道如此了解。”黄周笑着说道，蒋德璟微笑道：“小弟我是泉州人，自小确实对货殖颇有接触。”
黄周道这时说道：“这次殿试，第一题恐怕是颇有深意啊！”
“天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知道谁能高一甲。”蒋德璟点头道，黄周道说道：“以贤弟大才，说不定就高一甲呢！”
“贤兄赞缪了。”蒋德璟心里可没底，天家的意思，谁又能知道呢！
几天过后，终于是放榜了。
结果即在众人意料之，也在意料之外。那些赞成收取商税的一百多人，全部都名列二甲。而那些不赞同收取商业税的三百多名士，全部排到了三甲。
一甲三人，状元黄周道，榜眼蒋德璟，探花孙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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