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会默默想,果然还是回不去了吧?经历了这些事,怎么也回不去了。
和那场泥石流性质并无不同,又进了一次医院,又骗来一次温柔,过不了多久又要被打回原形。
甚至没有等到他出院,几天后他的想法就被证实了。
那是他刚拆完线的第二天,他一睁眼没看见顾淮。上午来给他送水果的也不是他哥,变成了路锦时。
他问路锦时:“我哥去哪了?”
路锦时低头给他削苹果,说不知道。
顾珏坐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已经快十一月了,等他出院,就该下雪了。
今年的北风好像格外厉害,楼下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草坪枯黄萧索,顾珏坐在开着暖气的病房内,品出几分寂寥来。
顾淮的耐心还是耗费的这么快吗?好歹也等到他出院啊。他默默想。
直到夜晚,快要熄灯了,顾淮才过来,一幅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和路锦时在病房外说话,顾珏隐约听到路锦时在争执什么。十几分钟后,顾淮才推门进来。
你去哪了?路锦时和你说了什么?顾珏看着他,在心里默默问道。
可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帮他脱下了外套,扶着他侧躺好,替他盖好被子,最后对他说一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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