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忙。”陆嘉亦从首饰盒里拿起成套的珍珠项链，绕过母亲纤柔的颈子，为她佩戴得当。
“嗯，我听说了。老冯对他赞不绝口，都恨不得把女儿嫁给他。”
“他不会同意的。”
陆母掩嘴轻笑道：“那说不定为着这桩姻缘，要又把老冯得罪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淳总算明白了，原来陆嘉亦的刻薄也是遗传了她。
陆母望着镜子，在看她身后的儿子，问：“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要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我不结婚。”陆嘉亦回答。
“为什么？”
“我和沈锦丞一样，不喜欢被人管着。”
“孩子呢，孩子也不想要？”她挑选着戒指，又问。
陆嘉亦：“再说吧，我还年轻。”
母子间的亲密对话，安淳一个外人没法掺合，他坐在窗边透气，权当自己是风是雨，是空气。他不免联想起他那位深埋黄土里的母亲，她是一把枯骨了，但在她还是血肉之躯的岁月里，他也曾看见过妈妈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他帮她涂过指甲油，修剪过头发。
“安淳。”陆嘉亦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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